身份,两人哪怕是装,也要装作朱棣是“燕校尉”,不能让这层窗户纸被捅破。 否则很多话,就不好说了。 又寒暄了几句,姜星火心中疑窦渐起。 这燕校尉无缘无故找他套近乎,却不太像是因为朱高煦面子的缘故,着实是让他觉得有些怪异。 不过对于画船上给燕校尉剧透了一下未来的事情,姜星火倒是没什么好后悔的,毕竟这东西都是查无实据,我便是说我一个临死之人当时胡编乱造的,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大碍。 之所以姜星火还没有怀疑这位燕校尉就是朱棣,原因就在于刚刚见面,一时半会儿间,姜星火还真没往那里联想。 毕竟皇帝亲自进诏狱来看他,这种事好像任谁也不太会第一时间联想到的样子,而姜星火也委实不晓得朱棣到底长啥样,在姜星火印象里的朱棣,还是在电视上看到老戏骨王老师演的那样,跟真实的朱棣在体态相貌上不说略有差距吧,也可以说是完全两个人。 而在此之前,姜星火所了解的,就是朱高煦和李景隆会把他讲课的内容转述给大明帝国的高层,姜星火甚至对于身旁的这面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墙壁,就是一面洪武朝时用来“隔墙有耳”的窃听扩音墙,都无知无觉。 所以在姜星火的预计中,他与大明帝国其他高层决策者的见面,恐怕还要等他出狱之后才会发生。 这便是因为信息差而产生的小小误会了。 而若是再给姜星火一些时间来观察,那姜星火的疑虑也定然会越来越大,继而猜测出燕校尉的身份。 只不过朱棣却显然没有给姜星火这个时间,朱棣很自来熟的跟着朱高煦盘腿坐下,又道:“我听他说了,在狱中拜了个先生便好奇过来看看,却没想到是姜先生.姜先生想讲什么就讲,我就跟着听听,不会妨你事的。” 姜星火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疑惑,不过拿了钱当然要办事,既然朱高煦没有提出异议,那么该讲课还是得讲课的,所以姜星火把他的疑惑暂时埋藏在了心底。 “姜先生,今日讲点什么?” 朱高煦兴致勃勃地问道,显然打算在父皇面前好好表现一番。 再怎么说来,朱高煦都是觉得自己在诏狱里追随姜先生学习的这几个月,还是颇有些收获的。 故此,朱高煦自然就有了为自己争储增加一些筹码的想法。 树下四人围坐,听姜先生坐而论道。 隔壁密室里,同样也是有朱高炽和道衍、夏原吉等几人相望以待.虽然那面窃听扩音墙时灵时不灵就是了。 一阵寒风吹过,江南的冬日,总是让人感觉到冷冽到瑟缩的凉意.就仿佛风都变成了毒蛇,顺着袖子、领口窜进来,摩挲着皮肤滑行一般,着实让人难受。 姜星火手中的纸张,被风吹得险些飞出去。 “今天讲一门新课,名为《国家管理学》。” 姜星火把吹得有些飘零起褶的纸张捋平,看着纸张上的故事缓缓道,“不过在讲课之前,不妨先讲个很有关系的故事吧。” “什么故事?”郑和接茬问道。 姜星火摊着纸,倒是真的颇为认真地讲起了一个小故事。 “话说元朝陕西朝邑县城南三十里地方,原有一个村庄。这庄内住的只有赵、方二姓,并无他族。这庄叫小不小,叫大不大,也有二三十户人家。祖上世代务农,到了姓赵的家族这辈爷爷手里,居然请了先生,教他儿子攻书,到他孙子,忽然得中秀才。这下子,你猜姓方的家族怎么着了?” 朱高煦非常合理地推测道:“也该请个先生吧?毕竟在哪都有攀比之心,乡下又较为闭塞,东家长西家短地说的久了,俺觉得姓方的家族会嫉妒攀比。” “便是如此。”姜星火微微颔首,“乡里人眼浅,看见姓赵的中了秀才,都把他推戴起来,姓方的便渐渐的不敌了。姓方的瞧着眼热,有个叫方必开的家里趁钱,挑头跟几家凑一起开了个族学,又到城里请了一位叫王仁德举人老夫子,下乡来教他们的子弟读书,方必开的三儿子尤为聪慧。” “后来呢?” “后来有一日,姓赵的孙子高中了。”姜星火莞尔道,“这便惹得方必开嫉妒地痰迷心窍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