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异词,那效果如何,可想而知。 喦脱两手环抱胸前,冷冷地盯着这些太医,蹙起的眉头显示着他不愉快的心情。扫视一圈,注意到静静地坐在角落,没有参与讨论的孙太医,走了上去。 “孙太医为何独坐此处,魂不守舍?”喦脱问道。 惊了下,抬眼迎着喦脱审视的目光,孙老太医拱手示意了下,叹道:“各执一词,于娘娘病情,并无益处,讨论再积极,也是无用……” 喦脱两眼微眯,稍稍倾下身体,几乎贴在孙老太医耳边,严肃地问道:“你老实告诉我,娘娘病情,究竟如何?” 在宫中,喦脱的威慑力是十足的,闻问,孙老太医犹豫了下,道:“老夫不敢说!” “嗯?”喦脱的眼神立刻变得可怕起来,语带威胁:“官家派我在此,就是督促你们这些太医,怕你们不尽力,如今看来,果然是无所作为,耽误娘娘病情……” “喦大官,老臣等岂敢啊?实在是,实在是……”孙老太医也一大把年纪了,被刘皇帝吓也就罢了,还要受这阉人威胁,心中充满了委屈与郁闷。 “我只是想弄清楚,好向官家禀报!”喦脱拍了拍他肩膀。 闻言,孙老太医这才叹了口气,老躯几乎缩在椅子里,有些丧气地道:“老夫只怕,喦大官也不敢如实向陛下禀报。老夫行医多年,对于病情病理,多有研究竟,切脉问诊,基本都能有所判断。 娘娘体弱,此病虽来得突然,但格外迅猛,已成恶症,寻常药石手段,怕是无用。” 喦脱凝眉,问:“你有其他办法?” 孙老太医还是摇摇头:“固然是有,只是,危害极大,且效果难料。不用,娘娘或许还能撑几日,若用,只怕一时半刻,都……” 说着,孙老太医长长地叹息一声。话说到这个份上,喦脱哪里还不明白,皇后的病情,怕是比想象中的还要危险,而这些太医,瞻前顾后,想救也无善法。 “这些太医怎么如此无用?难怪官家要让他们殉葬!”喦脱脑海中闪过这样的念头,然而,就像孙太医所说,真让他如实向刘皇帝汇报此事,他也有些不敢。 别看他喦脱是皇帝身边的红人,是体己人,但同样怕被牵连。沉吟良久,喦脱一张白皙的老脸也变得苦闷异常,几乎哀叹道:“只怕要出大事啊!娘娘若有事,官家可怎么办?” 念及此,喦脱都难免惶惧。孙太医就更别说了,想到了什么,拱手向喦脱道:“喦大官,老夫有一事相求!” “请讲!” 老太医叹道:“老夫活到如今,已然足矣,娘娘仁慈贤良,素来善待臣等,倘有一日,即便随之而去,亦无可悔。只盼届时,喦大官能帮忙劝说一二,免老夫家人受累!” “这……”见老太医说得可怜,哪怕是铁石心肠的喦脱,都不免唏嘘。然而,若大包大揽地应下,也不是他的风格,考虑了下,道:“我过去也多承太医之情,只能尽力回旋!” “多谢!” 坤明殿内的气氛,更加压抑了,秋风萧瑟,完全映照着所有人的心情。喦脱也是一大把年纪了,很累,但仍旧鼓足精神,守在这儿。 子夜过后,几个人找到了他,都是内侍省及宫中各监使的主事太监。此时的坤明殿,恐怕已经吸引了整个宫廷内外的目光,完全是是非之地。 这么个节骨眼上,又如此晚了,这些人找到坤明殿,喦脱第一反应就是厌烦。而听完他们的来意后,喦脱却不禁呆立当场,话也不多说一句,便命人将这些人赶走。 回到坤明殿内的时候,喦脱额头竟然冒着冷汗,有些惊魂地低喃道:“宫中怎会有如此愚蠢之人!你们想找死,还想拉上我吗?简直可恶!” 适才来见的几人,已然被喦脱判死刑了。他们是宫中主要筹备中秋节庆的负责人,找到喦脱的目的,也是为了商量一下,皇后病重如斯,宫中张灯结彩,是不是不合适?中秋宴典是否随之变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