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的心愿,让他早点抱上重孙。 既是自己第一个儿子,又是第一次纳娶儿媳,刘皇帝自然是很重视的。虽然最终是太后拿主意,他也亲自参与其中,所选定自然是名门淑女,建宁伯白廷诲幼女,白瑛。 白家在大汉,虽然算不上什么顶级豪门,却也是元臣之后,一切的福荫,都来自已故元勋白文珂。 相较于那些赫赫有名的功臣宿旧,白文珂的名气并不大,甚至显得普通,但在早期,在河东政权内部,其地位之尊崇,也是少有人及的。就说一点,高祖刘知远当初的职衔中有北京留守,白文珂就是副留守,并且跟随的刘知远多年,在大汉建立的过程中,也立下了汗马功劳。 不过,资历虽高,在刘皇帝当政期间,白文珂的存在感却并不强,主要以其年老,而彼时的刘承祐喜欢用青壮文武。 白文珂算是能活的了,去世之时,享年七十九岁,但也因其死得过早,又没有突出的功绩,因而在叙功之时,也无法得到过高的待遇。 不过,终究没被人遗忘,其子白廷诲还是袭得一个建宁伯的爵位。但是,如今生了个好女儿,被太后相中,配与皇长子刘煦,也算其家时来运转了。 白家娘子,是白廷诲最小的一个女儿,但已年满十八,比刘煦还大两岁多。但是,这点差距,并不算什么,皇后还比刘承祐大呢,高贵妃更年长皇帝近三岁,再者,年纪稍长些,也更成熟些,能照顾人…… 皇长子的婚事,自然是依照朝廷礼制来的,一应流程,也都照着规矩来,婚嫁六礼,也走到迎亲这一日。 开宝二年七月十八,按照《开宝钦天历》,自然是个黄道吉日,宜嫁娶、出行,刘煦的婚礼也就定在这一日。 秦国公府,坐落在皇城东南外,最靠近开封天街的乐平坊,是刘皇帝特地下诏敕建的,当然,只是寻摸一旧邸,刷新改造了一番,即便如此,也足显示出他的重视。 而因为刘煦大婚,开封乃至京外的达官贵人们,也都闻声而动,要么准备贺礼,要么亲近帮衬。皇帝的事,就是大家的事,皇长子成亲,当然得重视起来,以表忠心。 得知京内外的这股风潮,刘皇帝是反应过来了,当即下诏,说秦公娶亲,属于家事,不需朝野震动,更禁绝扰民,京内外官员,不得准备贺礼,应邀请宾客,所备礼物价值也不得超过一贯钱。 有天子这道明诏,上下方才安分了些。刘承祐的那种感觉是越来越明显了,进入开宝元年之后,似乎只要上边有点风吹草动,下则必甚,若是与皇家扯上关系,则定会引起轰动。 这反倒搞得刘皇帝疑神疑鬼的,不知这种征兆与风气,是好与不好。 但是,哪怕打好了预防针,刘煦的婚礼,仍旧办得足够隆重,京师之内,够资格的权贵都得到了邀请,参与婚典,吃一顿喜宴。 刘煦是早早地住进了秦国公府,有礼部的官员及一干家臣的辅助,婚事自然不用他去操心,只需安安静静地等着做新郎官。此番,婚礼的司仪,也基本轮不到其他人,由水部郎中耿重恩担任,毕竟是刘煦的舅舅,是刘承祐与太后外,与他血脉关系最亲近的人。 婚礼当日,一大早,刘煦便被唤起,收拾打扮,换上喜服,还画上了点淡妆,施以脂粉,并有礼部官员在旁,监督着他的行为,并随时给他讲那些他已经烂熟于心的礼仪细节。 素来温文尔雅的刘煦,差点被搞得破防,不管怎么样,终究还只是个十六岁的少年,就要开始承担起责任,迈向人生的另外一个阶段,难免有些紧张。 不过,当见到叽叽喳喳的弟弟妹妹们,气质又恢复了,露出令人如沐春风的笑容。 刘晞、刘昉、刘昀几个年长的弟弟,带着一干少男少女,迫不及待地来到秦国公府,一干弟弟妹妹们,既感新奇,也觉高兴,尤其是刘昀,一直是爱热闹的性格,看起来最为兴奋。 “这就是大哥的府邸吗?看起来真不错,也不知,将来我成亲,爹爹应该也会赐我一座吧!”五皇子刘昀一进府邸,便是左瞧瞧,右看看的,有点艳羡道。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