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头发披散着,每过一会就要十分不耐烦地把它甩至身后,防止它们伸进魔药里影响成品质量。自从互换灵魂之后“林星”头发再也没有扎起,我以为是马尔福不喜欢,现在看来是他根本不会扎。 我掏了掏校服口袋找到了上次那枚发卡随手把它变成发圈,“你干什么?!”马尔福太过专心,以至于我伸手去抓那碍事的长发时他才感到不对劲。我垂着眼尽量用着最轻的力道,入手是冰凉顺滑有如丝绸的触感,我深感惭愧,这些头发长在马尔福头上时比长在我头上时要好摸的多,跟着我当真是受苦了。 “当然是帮你扎头发啊,不然放任它们在坩埚里搅拌吗?”发圈被我卸下来戴到手上为唇齿腾出了位置,马尔福的手腕处有一处凸出的骨节,用力时会有细细的青筋从苍白的皮肤下凸起,像是皑皑雪原中蜿蜒爬行的青蛇,坚韧又脆弱。 他因为我的靠近而不自在地僵硬着,坩埚里的魔药正在咕嘟咕嘟冒泡,我好心伸手抓住那根玻璃棒的顶端搅拌了两圈,过程中无意碰到他的手时,肌肤接触的地方传来电流似的酥麻感。至此我才反应过来这姿势有多么暧昧,我几乎半环着他。 空气中有什么令人头脑发热的感觉开始发酵,和锅中的魔药一起变得黏稠。我触电般松手,他也反应过来开始炸毛,“再不搅魔药它就要变质了啊!蠢蛇!” “要你这个魔药倒数的人提醒?我只是因为你突然靠近害怕你把魔药弄坏罢了!鲁莽的,没脑子的狮子!”我俩的脸上都飞起一抹酡红。 我发泄似的魔力差点把一个马桶炸开来,魔杖在空中用力挥舞发出咻咻的,划破空气的声音。马尔福则用力地在坩埚里搅拌着,任由宝贵的药剂零零星星地洒出来,嘴里还不停说着蠢狮子。 今天的复方汤剂熬制过程,就在小声又迅速的蠢蛇蠢狮子骂声和砰砰的心跳声中结束了。 这天晚上我又梦见了那个老头,不过这回他高冷地坐在石凳上问我,“丫头,你是想要江山呢,还是想要金银财宝,亦或是求长生或是劈山分海的秘法呢?”他好像下一秒就要拿出支票甩在我脸上,然后说给你两百万离开我儿子。 “我比较想离开这个鬼地方。”我没想到有一天连做梦的权利都能被剥夺。 “嘿,你这丫头讲话忒损,什么鬼地方,以前这可是多少能人异士做梦都想来的!”老头儿气得翘胡子,我心想是神经病院的能人异士吧,你这地方雾气缭绕,比伦敦的空气质量都堪忧。 老头儿说他姓杨,是南海偶记的作者,而我见到的不过是他数百年前存放在书中的一缕神识,不是我以为的什么书精。“您会葵花宝典吗?”“不会。”“您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