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雨蒙蒙。 这几天都下着细雨,赵苏台揣着手,才发觉盛京的冬寒比梁都可厉害多了。 抚水三面环水,一大早吹的风到人脸上让人一个激灵。 她默默松开掀开车帘的手,对着对面不请自来的人咳了咳,身子往一边坐了坐。 “府君,您来小人的车里是有什么事?” 方才马车陡然停了下来,赵苏台还以为是到地方了,结果商岐手里卷着一册书就上来了。 “再过半月,便是折酒节了,上次让你想的东西可有想好?” 赵苏台则盘算着,还有半月,差不多够她作为,到时说不定她已经不在了。 “府君不必多虑,楹联一事,非常善之。” 商岐靠在车厢上,闻言笑了出来。 赵苏台就瞧着他望着自己发笑。 “做什么?” 有什么好笑的,赵苏台使劲瞪他。 商岐拿着卷起的册子拍了拍手:“这样才对,是不是这些日子给你闷坏了,之乎者也都出来了。” 赵苏台揉揉嘴巴,想着自己刚才说了什么,也没说什么啊,不过他主动提起这个话题,不怪她借此试探了。 “府君,是有些闷坏了,在船上这么久胃口都不是很好,还望到了府里有同龄的女子能一起出去逛逛,比如……”赵苏台话还没说完,商岐插道,“好啊,我陪你出去逛。” 他绝对是故意的。 赵苏台深吸一口气:“那倒不必了。” 商岐也没在逗她,将手中书册放在小几上:“既然不想着出去逛,那就好好在府里看书。”随后他扣了扣铃铛,车停,他下去了。 赵苏台被帘子掀开透进来的冷风冻得一哆嗦,都没想明白他到底过来干嘛。 就为了给她送一册子? 赵苏台拿过那本小指指甲大小厚度的书,封面上也没写字,翻开里面一看,哦,全是写楹联的。 赵苏台耐性看了两眼,困了。 这回再翻看,这么厚一本给她做参考,是不是有些过于沉重了,不就门上一副对联,还能写多少。 赵苏台直接躺下,从怀里摸出了一直没敢细看的命牌。 沉香木,本闻着清香,赵苏台却闻到了一股血腥腐烂味,她控制不住呕了一声。 再不想多看,将它重新收了起来。 抚水分为内城和外城,终于赶在饭点前到了内城,赵苏台下马车的时候脑袋一阵晃,快被饿晕了。 却惊闻李孚喊着:“赵姑娘你下来干嘛,还没到呢,只是送一下冯将军。” 赵苏台咬牙,撑着回到马车上。 又过了半个时辰,马车又停下。 这回车夫敲敲车壁:“姑娘,可以下来了。” 赵苏台这才下车,方一抬眸,便被眼前的府楼震了一震。 这、这么多门的吗…… “这些门每次出行只开一扇,其余皆封锁,防的就是有人特意埋伏,虽然不太可能,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赵苏台吞咽了下喉咙,有点干涩:“那,那这些都要写?” 李孚哈了一声,怀疑的眼神上下打量她:“这才哪到哪儿,赵姑娘该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