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苏台心里闷气直冲,还只能憋着:“不,不害怕。” 真是煞神,该离他远些才好。 商岐包了两间客栈让众人休息,赵苏台自然也分得一间,不知怎么搞得,出门隔壁就是住的商岐。 赵苏台前脚才踏出,抬头就见那站在隔壁门口的三人。 失策,失策啊。 干脆直接假装没看到,反手迅速重新把门关上。 “我说,她,欸,她关门干嘛,那啥赵,赵苏台,快开门吃晚饭了!” 李孚大着嗓门喊。 但是里面的人好像没听见,一点声音没有。 “欸,怎么回事,府君,我去敲门瞧瞧?” 商岐看着赵苏台这般模样,明显感觉出,她在躲着自己。 李孚又去喊了一遍。 “我不饿,就先不吃了。”赵苏台总算给个声了。 商岐心中轻呵一声,果真是在躲他。 李孚还摸着脑袋奇怪,怎么会不饿呢,一顿能吃三碗饭的人,现在跟他说不饿? 俞为看出府君神色不好,上前给李孚拉走:“快走,今晚早早吃完休息,明日寅时就要出发了。” 俞为刻意加重了寅时二字,对着商岐:“是吧,府君?” 府君啊,寅时就要出发,你今晚可得吃快点啊,不然人家都洗完睡觉了,就咱仨还在吃饭。 商岐松了披风系带,直接扔给了他手上:“我也不饿,吩咐店家送热水过来,你们也吃完早些睡。” 俞为大松一口气,推开门,给他披风挂木架上,和李孚一起告退了。 商岐这风寒不知怎么回事,好得差不多了,又开始头疼。 但是那药他是一点不想喝了,所以隐隐的头痛他都忍了下来,让李孚和俞为都以为自己好全了。 只是这感觉,在坐进浴桶里沐浴时,头痛的更厉害了。 商岐闭眼,记起幼时自己发热,躲着不肯看大夫,被他娘从桌子底下拖出来,最后掰开嘴强行喂药。 只不过简单回忆,药汤苦涩的味道几乎瞬间在嘴里。 所以当时见她,那姑娘兔子一样,吭哧吭哧几下一碗药就喝了个干净,他自己则还一点点的喝着药。 又想到这里,她到底背后是什么人在指使,能安然无恙逃来盛京,不容小觑啊…… 隔壁门轻轻一响,商岐轻易就捕捉到这点小动静,赵苏台现在又开门出来了。 她到底在怕什么,自己什么都没做,这时候要是出去把她逮住,她会吓成什么样。 商岐想象了下,决定还是不出去了。 隔壁过一会儿传来送水的声音,哦,原来出来也是要水去了。 水温正合适,躺进去令人放松。 商岐想着想着,小睡了过去。 赵苏台也跟店家要了热水,探头探脑的,等隔壁彻底没了动静,才敢小心打开一条门缝,蹑手蹑手下楼。 好容易要来了水,赵苏台关上门,用嘴咬着佛牌脱衣服,现在这煞神就在隔壁,佛牌更是一刻不敢离。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