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汪野越听越放松,从前他觉着自己和刘聿的距离特别远,现在这个距离感在逐渐减弱。他看到了刘聿的很多面,比方说他会喜欢喝甜滋滋的饮品,会买可爱的餐具,每天早上出门前会对着镜子臭美。可是一旦走进教室,他就是认真严肃的老师,在课堂上眼里不揉沙子。 他喜欢看书,却不喜欢备课,在学校食堂吃了不好吃的东西就心情低落。 活得好真实。汪野都有些羡慕了,能活得这么通透、痛快又不让人烦,真的是一种本事。 接下来的路程汪野一直半睡半醒,甚至怀疑刘聿在薯片里下毒,好像这个座位就是专门给人睡觉用的,又稳又暖和,还能晒太阳。等到下车时汪野都有些恋恋不舍了,真想每个月租下这个位置,按时按点让刘聿开车带自己兜一圈。 要是真的让自己花钱租下来,那别人是不是就不能坐了?汪野又苦恼万分。 “走吧,咱们到了。”刘聿先是看了看表,然后带着汪野走进了路边的店铺。 汪野从小就很怕来高档场合,“高档”这两个字和他八字犯冲。原先他以为刘聿来的地方一定非常高大上,毕竟他的衣服都那么漂亮,肯定是好多人站在旁边等着他来选择那样的购物模式,结果小店的门脸不大,和汪汪台球厅差不多。 进去之后,映入眼帘的是许许多多的缝纫机收藏品。 “是一位上海老师傅,几年前就在带徒弟了,新客人一律都是徒弟来做,也就是老客人能请他出山。”刘聿带着汪野往前走,“小心脚下台阶。” “哦,哦哦。”汪野还是被绊了一下,站直之后马上跟上,都快要贴在刘聿的后背上了,“我是不是又丢人了?” “没事,你紧紧跟着我,大不了就说是我摔了。”刘聿回过头说,汪野马上往后移了移脑袋,自己一不小心靠得太近,两个人的鼻尖差点碰上,他又差点像折跟头一样折进刘聿的眼神里。 又走了几步路,汪野的心跳频率已经乱了,好在那位裁缝大爷已经出场,脖子上挂着软尺,手里拿着粉笔头,像是等候多时。 “您好,我今天来晚了。”刘聿上来就先道歉,“是不是耽误您今天的工作了。” 来晚了吗?汪野看看手机时间,还真是的。原本刘聿说四十分钟的路程足足开了一个钟头呢,看来这路上还真是挺堵的。 裁缝老师傅倒是无所谓,脸上架着一副圆镜片老花镜,看着不像是做衣服,倒像是藏在实验室里的工作人员:“没事啦,反正我现在也不接待新客人,大部分生意都是小孩子们在忙。今天下午我就接了你这一个客人,等你一走,我就要给别的女孩子做旗袍盘扣咯。”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