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因为还在赌气,挪了点位置,故意跟傅成渊睡得远一些。 被褥中间的空隙灌进了风,冷飕飕的。 傅成渊倒是睡得深沉,身体火热没感觉,可天生有些体寒的白亦然却是睡得不踏实。 倔脾气没坚持多久,白亦然乖乖退回傅成渊的身侧,枕着傅成渊的胳膊安然闭上眼。 再过几天就是傅成渊母亲的忌日,也许是最近思念起母亲的次数多了,傅成渊今夜又做了噩梦,梦到他当年在废弃地下室里找到母亲尸体的场景。 嗬呃傅成渊的眉心紧皱着,情绪崩溃。 白亦然的起床气重,睡不安稳就会很闹心。 中途他被傅成渊的低声呓语吵醒,困得打哈欠,回头一看傅成渊还在持续不断地讲梦话,他真想一巴掌打在傅成渊的嘴巴上。 但很快他听清了,傅成渊一遍遍痛苦呢喃的词语是妈妈。 父母意外去世,至今已有十年,白亦然很久没有梦到爸爸妈妈的模样。 他只听说傅成渊的母亲离世得早,对于他们傅家的各种恩怨世仇,以及他母亲具体的死因经过,并没有多少了解。 第一次看到傅成渊如此脆弱的样子,白亦然犹豫半天,没忍心把他叫醒。 并且他也很清楚,傅成渊心高气傲,蔑视一切,并不希望被别人看透自己弱势的一面。 伸出手揽上男人的腹部,白亦然靠在他肩头和他挨得近些,但愿能给予他一点慰藉。 由于噩梦的惊吓,傅成渊猛地攥紧了白亦然的手腕。 那恐怖的力道就跟铁钳一样,差点就要捏断白亦然的骨头。 忍着剧痛,一根根掰开傅成渊的手指,白亦然揉捏红肿的腕部。 哼,睡觉也不老实。我就忍你这一次,明晚你就滚回自己的房间。 清晨八点钟,白亦然感觉睫毛发痒,就睁开了眼睛。 一看吓一跳,傅成渊正岔开两腿跪在他的腰两侧,笑得痞坏,早安。 嗯,早安。白亦然用鼻子哼气,不情愿地给出答复。 安你个鬼,昨晚睡得好好的突然犯病,我手腕都疼死了。 狗东西,你最好今天老实点啊。 四目相对,傅成渊屈肘亲吻白亦然的颈部,甜蜜的吻从喉结,下巴,延续到嘴唇。 大早上的打kiss,他又发癫。 白亦然目光幽怨,身体却懒洋洋的没有拒绝接吻。 吻得太激烈,分开时带出一道口水丝。 啊哈。白亦然唇瓣微张大喘着气,眼神迷离,飘飘欲仙地看着男人。 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