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钦按黑手机掼到桌上,嘴角带着薄笑:“要不给您添双筷子,坐下来吃点儿?” “不叨扰了,我这就回去了。” 差不多七点半,傅宴钦离开御澜会,拉门坐进车里,张淳说:“车外有人等。” 傅宴钦扯开领带,眸色沉静:“别管他。” 叶父踟蹰不走,傅宴钦降下车窗,看向他。 “我太太现在还在拘留所关着,那事儿确实办得不地道,换做谁都容忍不了,主要是我那个女儿,她…她舍不得自己妈,这两天我家里是鸡犬不宁。” “打人这种事儿可大可小,我要真容忍不了,你太太现在就不是被拘留这么简单。”傅宴钦口吻平淡,“回去转告你女儿,关十天就当给她妈长个教训,以后打人的时候先掂量掂量自己身份。我连她一根头发丝都舍不得碰,你太太倒好,一个巴掌就呼上去了。” 他低头,解着袖口,声色摄人:“叶总,我已经很克制了。” 停在不远处的一辆白色宾利“砰”地被甩上车门,叶珂蹬着高跟鞋走过来,“傅宴钦。” 傅宴钦冷眼:“叶小姐,想必我刚才的话你也听见了,你要是想替你那个妈求情,烦您靠边站。” 叶珂咬牙忍着屈辱,这男人就是个衣冠禽兽,薄情寡义,心比谁都狠,“我知道我妈妈做得不对,难道你女朋友就没有错吗?她要不说那些难听的话,我妈妈也不会发那么大火!” 傅宴钦脸色暗下来,语气微沉:“她不是那种主动挑衅人的性子,这点我比谁都清楚。”手按上车窗开关,吩咐张淳,“开车,去观澜公馆。” 张淳连忙启动车,开往观澜公馆,这地方傅宴钦每周都要去一次,并不留宿,给鱼缸换换水,然后坐一会儿就走。 这行为相当奇怪,起码张淳觉得不合常理。 自从去年张淳从他爸手里接过这门“差事”,先前几次,他一度以为观澜公馆里藏了个女人,名不正言不顺,只能被养在外头。 “平时喜欢钓鱼吗?”傅宴钦忽然问道。 张淳回:“还行,我经常跟朋友去泰康水库钓鱼。” 傅宴钦没说话,似在思索这是个什么地方,张淳笑着解释:“开发区那边,比较偏,我之前住那儿,要是闲着没事儿,坐河边能钓一下午。” “一下午能钓多少?” “没仔细数过,十来条肯定有了。” “看来你很有经验。”傅宴钦手肘抵着车窗,姿态懒散,“那我问你,鱼不咬钩通常是什么原因?” 张淳想了想,“可能是天气原因,如果天冷了,鱼肯定就喜欢往深水区里钻,很少出来觅食,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投的鱼饵不够对味,鱼不喜欢吃。” 傅宴钦闻言轻笑:“你是个行家。” * 某个上班的日子,陈西瑞在跟患者交代病情,三言两语就把老姐姐给逗笑了,对方问她有没有对象。 她在“有”和“没有”之间小小纠结一把,打哈哈道:“有了,是个博士。” 手机这时响起,陈西瑞从兜里掏出来查看来电显示,是她妈打来的。 她示意老姐姐去找护士安排病床,然后接起电话:“喂,妈。” 林美珍开门见山,直接就在电话里警告她别管陈建桥的破事儿。 陈西瑞内心咯噔一下,以为是她爸出轨了,弱弱问:“什么事儿啊?” “你爸是不是买了银行的信托?我说他怎么老在我跟前充大款,现在好了,辛苦了大半辈子的钱全没了!” “亏了多少?” 按照林美珍的说法,陈建桥自己亏了一百多万,还有他家亲戚投在里面的钱,林林总总的加起来将近七百万。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