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邵勋看他一眼,接着对小儿子说:“你俩都是年轻人,约出来多见见面,感情不就是处出来的。” 傅廷州挂断收线,将手机揣进裤兜,笑了笑:“弟弟现在心思不在叶家小姐身上,我听说他在外头包养了一个女大学生,不过婚事将近,还是要注意影响,这要被叶家那边听到了,就怕叶小姐哭着闹着要悔婚。” 傅宴钦看着他,嘴角勾出嘲讽的弧度:“哪个男人没几段风流韵事?大哥的桃花可不比我少。” 傅廷州耸肩:“我是怕你沉迷温柔乡,耽误了正事儿。” 下半场议程开始,主要就财务情况进行汇报说明,最关键的是,股东大会在即,风口浪尖绝度不能再出任何差池。 散会后,傅宴钦收起桌上的文件打算离开,直起身,察觉到从前头绕过来的身影,他索性一丢文件,侧头招呼了声:“大哥。” “咱们两兄弟好久没在老宅见过面了,爷爷那边你不常去,三叔那边倒是走得勤了。”傅廷州讥诮意味明显,“有空回家看看老爷子,做人还是不能太功利,你说是吧?” 傅宴钦淡笑:“好,有空一定回家看看。” * 股东大会设立在集团总部的宴会厅,今年限制两千人,莅临会场的除了那些掌握话语权的大股东,也来了不少中小股东,还有上百位散户和多家媒体。 按照常规流程,傅绍勋作为董事长致开场词。 他平时鲜少穿正装,也只有参加董事会和股东会会穿戴如此正式,头发白染,精神矍铄,可见年轻时候的风采。 股东会就员工福利,管理层权限,收益分配配比进行投票。 轮到提问环节时,一位散户怒气冲冲地站起来质问迪卢控股的纬纶技术割韭菜的行径。 傅廷州脸色阴沉,想命人把他请出去,却被傅邵勋一记眼风喝退。 这位散户远道而来,今天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义正言辞道:“哪怕我就是持有100股,我也有提问的权利。” 傅廷州一扬手:“您请说。” 散户说:“两年前你收购濒临破产的纬纶技术,短短时间内,纬纶技术完成融资上市,上个月它开始高溢价收购绿倍电池。我恰好就在这行业,知道些内幕,这是拿散户当冤大头,为你们资本家买单。这件事不管您知不知情,您今天坐在这儿,就是对所有股东最大的不公平。” 傅廷州皱眉:“你想我坐在哪儿?” “恕我直言,您就应该回避投票,当然,过了今天,我会向法院起诉你们中泰董事会。” 会场哗然,傅宴钦提前离席,前有汽车安全问题,后有散户大闹股东会,两件事堆在一起,甭管结果如何,都将注定傅廷州败走资本市场。 老张没想到傅宴钦提前出来,发动引擎问:“是出了什么事儿吗?” “傅廷州捅了娄子,有人来闹场,懒得听下去了。”他拨通陈西瑞电话,嘴角噙着笑,“什么时候下班?接你去吃个饭。” 陈西瑞挺意外:“五点半下班,今天是有什么好事儿吗?” “没什么好事儿,就是吃个饭。” “我今天正好发工资了,我请你吃吧,但是别太贵。” 老张瞧出男人心情不错,“是直接去医院接陈小姐吗?” 傅宴钦嗯了声,一把抽开领带扔到旁边,从兜里摸出烟盒,点了支烟,无比娴熟地吞云吐雾。 今日之后,大概离目标又近了一步,他瞧得上的东西,必须要牢牢握在自己手上。 下了班,陈西瑞特地补了补妆,走出医院门,就看到前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