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到了摊牌那一步,他家里人会同意吗…… 想到这里,陈西瑞不觉露出茫然无措的神情,不知前路是好是坏。 傅宴钦脚步忽地一顿,扭头望向她:“陈小姐,你脚上这鞋是不是不合脚?” “啊?”她下意识的,“没有,挺合脚的。” 两人之间默契有,一个眼神,或是一个动作,另一方便足以领会,他这是拐着弯嫌自己走得慢,陈西瑞忙加速跟了上去。 白念瑶的目光又将两人逡巡个遍,心中差不多有了答案。 保姆端上来茶水,汤色清澈透亮,香气醇厚浓郁,陈西瑞不懂品茶,粗粗喝了一口,满嘴的苦涩。 此刻客厅就只有他们二人,分别坐立在红木沙发的东西两侧,阳光从窗棂透进来,将原本暗沉的客厅照亮,傅宴钦喝了一口茶,漫不经心道:“打游击战呢,你坐那么远干什么?” 陈西瑞道:“避嫌。” “做戏都不会,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傻?”傅宴钦搁下瓷杯,“过来,我教你怎么装。” 这话分明浮浪,偏偏神色正经,让人疑心自己是否出现了幻听。 陈西瑞嘀咕:“我哪儿傻呢。”又忍不住问了句,“白老师不会真看出什么了吧,那她会告诉你家里人吗?” 傅宴钦没做声,随手拿起茶几上的报纸看起来。 陈西瑞略感无聊,问他:“你刚才为什么说我像螃蟹?” 傅宴钦抬头看了她两秒,懒腔懒调地讨价还价:“你过来,过来我就告诉你。” 陈西瑞当真坐了过去,坐姿端端正正的,很是谨慎客气,“你说吧,我听着呢。” 傅宴钦折起报纸摆回原处,“离近点。” 陈西瑞犹豫了下,抬起屁股往他那端挪了几寸,不设防被拽住了胳膊,天旋地转间,就被男人拖入怀抱。 “干什么你!”陈西瑞挣扎着想从他腿上下来,傅宴钦单手按住她动作,气息吐纳,“别老绷着,你累不累啊。” 一低头,凑到她耳边,鼻息拂面,“在我跟前这么横,不像螃蟹像什么。” 陈西瑞求饶:“这是你三叔家,你家里人会知道的。” 傅宴钦看她小脸憋得通红,敢情是真动了气,于是缓了缓松开了温香软玉,陈西瑞脱离禁锢,往后退了好几步,又瞪了他好几眼,这才坐到离他有点距离的位置上。 陈西瑞心里其实矛盾得很,害怕被人发现,又想被人发现,前路不明,有些窗户纸还是及早捅破才好。 “衣服理好。”傅宴钦重新捡起报纸,没再看她。 陈西瑞嘟哝了句:“流氓。” 傅宴钦低低笑了声,将报纸翻到背面,扯出莎莎的动静。 陈西瑞心潮未平,浑然未觉自己的视线全被男人吸引了去——大部分时间里,这人性子都挺冷的,话不多,偶尔跟他闹点小女生脾气,他也愿意配合,悉数照收,按照她对他的了解,傅宴钦不是那种在外不知收敛的人……是他百无禁忌不怕被看见?还是说旁人已经看出端倪来了? 千情万绪就像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她也只能叹口气,走一步算一步吧,想那么多做什么。 傅宴钦这趟也不是专程来当司机的,金官湖的地皮出手顺利,孙华明从中帮了大忙,虽然本质上是一桩互惠互利的买卖,但一码归一码,人情还是要记下的。 近来局势微变,马上又到开年的大换届,他也料不准这位孙书记是升是贬,来他三叔这里探探口风,好让他心里有个底,下一步到底是维系交情还是自此疏远。 午饭过后,两男人走到茶室说话,陈西瑞陪着白老师唠家常,阿姨端上来的抹茶点心看着可口诱人,她用勺子小口小口挖着吃。 知道她要来,白念瑶特地让人提前做好的,见她已经吃了一整块,笑道:“吃这么多甜食,不嫌腻吗?” 陈西瑞有些不好意思:“还好,我喜欢吃甜食。” 没做过多引申,白念瑶忽而转移了话题:“西瑞有男朋友吗?” 陈西瑞一愣,嘴上还沾了奶油,“有的。” 白念瑶:“是同学?” 她摇头:“不是。” “等你研究生毕业,应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