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吗。” 鲁娅呵呵笑了笑:“你跟他扯什么道理,能扯明白吗。” 陈西瑞一想也是,就那脑袋空空的草包,哪懂什么大道理,能把九九乘法表背下来就算是光宗耀祖了。 她没说什么,仰头望着深蓝夜空里的一轮明月,鼻尖被冻得通红,眼睛却熠亮有神,在月光下有一种活泼灵动的美。 鲁娅看她一脸孩子气,忽然问道:“妹妹,你跟着傅总多久了?” 陈西瑞扭过头来,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真的不是。” 鲁娅没表现出自己信或不信,只是将烟蒂摁灭在院子里的景观烟灰缸里,笑一笑,说:“怪冷的,咱们进去吧。” “我去趟卫生间。” 陈西瑞走到里间上完厕所,一阵哗啦哗啦的冲水声后,她听见隔门外边有两女的在说话。 “长得也不算特别好看,真搞不懂现在的男人都什么审美。” “图新鲜呗,反正关了灯都一样。” “你是没看见夏安然那张脸,拉这么老长,估计撕了她的心都有了。” 听到这里,陈西瑞基本确定这俩儿议论的主人公就是她,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在厕所重地吃到自己的瓜。 她从门把手上挪开手,闲来无事又听了几句。 “我听方少爷管那男人叫‘二哥’,那人是谁啊?” “傅家的二公子。” “哪个傅家?” “枉你自称豪门通,你说,还能是哪个傅家。” 问话之人恍然大悟,继而是几句发自肺腑的感慨:“自古权贵难攀啊,难怪夏安然没哭没闹,她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就是便宜旁人了,也不知那女的是什么来头。” “能有什么来头,一身的zara优衣库,还想拿黑松露炖鸡呢,土包子。” 女人们的嘲讽笑声传进陈西瑞耳朵里,她用力咳嗽一嗓子,门外瞬间噤声,随后便是一阵高跟鞋敲击地面的脚步声。 她走出来,若无其事地洗手,鲁娅抱胸站在一旁,从镜子里瞧她:“一群碎嘴的,没必要放心上。” “我没放心上。”陈西瑞一边对着镜子补妆,一边问,“姐,你知不知道他俩为什么分手啊?” 鲁娅笑了,为她的这份天真质朴,“我说妹妹啊,你真是电影学院的学生吗?” “我还真不是。” “怪不得。”鲁娅简而言之,“饮食男女,分分合合不是很正常,至于原因嘛,肯定是没感情了呗。” 这一刻,陈西瑞忽然想起了狼心狗肺的前男友,即便分手时对人家充满了怨念,至少两人处对象那几年,吴濯尘是真心实意呵护过她的,他给她的微信备注是“仙女宝宝”,他还老夸她长得就像仙女。 这样想来,世间的许多事总是充满矛盾,如果说年龄越大,恋爱越不纯粹,可也没见校园恋爱能成几对,反倒是掺杂利益纠葛的两性关系更加稳固。 大概十点,聚会结束。 张叔开车来接他们,问陈西瑞里头有意思吗。 陈西瑞拨弄小棕皮包上的搭扣,有些意兴阑珊:“玩的没意思,东西倒是挺好吃的,那淮扬菜不错。” 闭眼假寐的傅宴钦倏地睁开眼,促狭般笑了笑:“我看你跟一姑娘不是玩得挺好。” 陈西瑞说:“她是例外,其他人就一般般了。”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