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时序哼了声,兴致渐浓:“留个联系方式,交个朋友?” “哎,咱俩都不是一路人,有必要做朋友吗?” 方时序眼神骤冷,嘴边的笑也收敛了几分:“你这姑娘还真是不给面子。” 话落,猛地扯住她手腕,狎昵般往自己怀里带。 陈西瑞吓得嗷一嗓子,傅宴钦恰好这时候走了进来。 第24章 御澜会 (二) 傅宴钦脱了大衣交给侍应生, 略微低头,做着解袖扣的动作,周身气场冷峻, 却少了点呼之欲出的怒气。 陈西瑞心凉半截, 想起吴濯尘曾经推荐给她的一本官场小说,书里有句话,她一直印象深刻:男人和女人是不同的,女人需要的是这个男人,男人需要的是一个女人。 自己之于傅宴钦,大概就囊括在“一个女人”的范畴里,这位傅先生确实没有多喜欢她。 因为不够喜欢,所以才能做到如此平心定气。 方时序屏了口气, 噤若寒蝉, 趁着他失神,陈西瑞发狠拧了下他胳膊,下一秒人就被挥了开去, 摔倒在沙发脚下。 没人注意到这边, 一位抽烟的男士看见傅宴钦,正要迎上前打声招呼, 没想被直接掠了过去, 傅宴钦卷着衬衫袖子朝沙发走去。 走到陈西瑞跟前,一把拉起了她,将人罩在自己的视线之下,盯着她皱起的小脸观察数秒, 故作亲昵地笑笑:“出息, 这就吓傻了?” 陈西瑞眼皮耷拉着,恍恍惚惚道:“没有。” 方时序扯扯嘴角, 喊了声“二哥”,勉强镇定了心神:“他们说,这姑娘是你带过来的,我就喜欢驯服这种欠收拾的小野马,把她送我吧,我帮二哥好好调-教-调-教。” 陈西瑞听到了自己吞咽唾沫的声音,咕咚一声,如同坠进枯井。 当下就一个念头,如果他敢碰自己一下,她就拿桌上那酒瓶把他脑袋敲开花。 敲完再拨打120,也算是以德报怨的典范了。 傅宴钦转过身来对着他,眼神阴沉犀利,举手投足却游刃有余:“美国那事儿解决了吗,麻烦搞搞清楚自己是回来享福还是回来避难的。” 在这种目光的逼视下,方时序微曲着腿站起来。 傅宴钦坐到他的位子上,拿起桌上的一只空杯,给自己倒了半杯已经醒好的红酒,眼皮子抬都不抬:“我在京郊有个马场,上那儿驯去。” 方时序垂着眼睛,喉结微动:“我今天酒喝多了,说了一些胡话。”看一眼陈西瑞,“希望陈小姐不要见怪。” 傅宴钦自斟自饮般尝了尝,脸上波澜不兴,唯独气压仍然很低,“她到现在一句话都没说,话都让你给说了,我要再晚来一步,你方少爷恐怕就要在这儿把人给办了。” 傅方两家往上三代即是深交,傅宴钦的大姑便是嫁到了方家,两家人无论是亲情层面,还是利益层面,都羁绊太深,牵一发而动全身。 陈西瑞不想把事情闹大,顺着话假意一番:“算了,我没事儿。” 傅宴钦一言未发,似乎是在很认真地品尝美酒,方时序知他脾性,拉下脸来,低声下气道了句“对不起”。 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活像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 陈西瑞暂压下脾气,友好地退了一步:“我刚才态度也不是很好,您别跟我一般见识,我叫陈西瑞。” 方时序掀一掀眼皮,这姑娘明明对他很是鄙夷,但说话的神态和动作让人瞧不出一丁点虚伪的破绽,仿佛这份真诚已经刻进了骨子里。 确实是个挺聪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