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烫了一下,陡然收回目光,“你能不能把上面那两颗扣子系上,大早上就搔首弄姿,不检点。” 祁暮亭垂目,只不过是露了片锁骨和胸口的皮肤,他有些不解地问:“你的意思是,晚上就可以露?” “你……发什么骚?再瞎扯我就打电话叫扫黄大队。”裴疏槐抓了把头发,打着“眼不见为净”的目的掀开被子,准备去浴室洗漱,但他刚一起身,突然察觉到什么,慌忙又跌坐回去。 “啪!”薄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重新盖回裴疏槐身上。 祁暮亭走过去,“睡麻了?” “……啊。”裴疏槐躲避他的目光,不太自然地说,“你先出去,我缓缓就去洗漱。” 祁暮亭看着他越来越红的耳朵,目光下移,轻柔而实在地扫过他身上的薄被,最后落在露在外面的那只脚腕上。 “欻!”那只脚逐渐抵挡不住这样直白的目光,收了回去,藏进被子里。 “别他妈瞎看。”裴疏槐警告,但显然中气不足,威力不够。 祁暮亭配合地转移视线,问裴疏槐:“有人说过你的脚腕很漂亮吗?” 很细,可以轻松掌控在五指间。 裴疏槐诚实地摇头,看祁暮亭的目光惊诧且迷茫,“我身边只有你一个变态流|氓集合体。” 客观来说,“变态”并不是褒义词,但祁暮亭却因为这句回答产生愉悦感,其中原因,他百思不解。沉默了一会儿,祁暮亭说:“我只是客观地评价,况且……” 他将目光停留在裴疏槐藏在薄被下的小腹处,那地方将薄被顶得凸出来一块,引得他似笑非笑地质疑:“我们俩,到底谁更像流|氓?” 裴疏槐:“……” 操。 * 早上八点半,银色跑车在片场专用停车区停下,形似eb的车标表明车主身价不菲。这个点人不多,稀稀疏疏的几道探究目光尽数挡在隐私玻璃外。 祁暮亭理了下安全带,说:“下车吧,工作顺利。” “……”坐在副驾驶上的裴疏槐忍不住做了次深呼吸。 祁暮亭等了几秒,侧头看去,“不想下?” “我们、谈谈。”裴疏槐转过身,“你和我是一个性别吧?你有最基本的生理常识对吧?” 这语气比他在谈判桌上还要严肃十倍有余,祁暮亭想。他扫了眼裴疏槐那一头好不容易抚顺的头发,觉得它很容易再次炸起,于是配合地点了点头。 见状,裴疏槐满意地松了一截气,趁热打铁地解释:“所以我不是流|氓,这只是一个拥有正常性功能的男性在晨起时的自然生理反应,你同意吗——”他根本不给祁暮亭回答的机会,自顾自地快速接道,“好吧不用说我知道你一定同意。”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