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顶级好皮囊但自己都不善待,能学会但永远不认真,简而言之:是块好木头,但朽得不可雕。 米亩当时打听到这个消息后还很愁,没想到之前裴疏槐来剧组的那几个小时就消除了他的大部分愁——裴疏槐的确是青涩,不是那种科班学生第一次真正实践的青涩,而是把大学三年知识都基本还给了老师后再运用的青涩,但他很灵,在把握人物和运用情绪上都很有悟性。 这是老师教不来的东西。 裴疏槐闻言想了想,“成绩嘛,能顺利毕业就行,我又不拿奖学金,至于老师的评价,”他开始瞎编,“我如果学的太好,老师们都喜欢我,说不定要推荐我去这个组那个组,或者让我去参加这个表演那个竞赛,我觉得好麻烦。” 米亩觉得这真是个有想法、小叛逆的年轻人,他笑了笑,进入正题,“今天呢,我先带你梳理一下剧本,相当于我们俩做一个小型的剧本围读。这几天你有没有先熟悉一下剧本啊?” 裴疏槐点开手机文档递过去。 米亩检查了一下,电子剧本上有很多类似于标注的阅读痕迹,最上面还有裴疏槐自己总结的人物小传和一张角色画像,这小子画功还不错。他非常欣慰,把手机推回去,说:“林漠这个角色有两条亲情线,一条是对姐姐——女主林薏,两人的戏份基本上都是日常相处,在这条线,我要求一点:你们俩说话相处都要做到亲昵并且一定要自然;另一条是对母亲,你们俩的戏份不多,但每次都是以不欢而散告终,要把忍耐、压抑、爆发这个过程的情绪拿捏住,层次递进要分明……” 傅致从隔壁会议室出来后脚步一顿,转身往后退了一段距离,站在8号会议室门前,室内的大屏内容不断变化,裴疏槐和米亩你一句我一句,忘我地讨论着。 他看了几分钟,转身离开,上了38楼。 收购禾风进展顺利,祁暮亭今天不算太忙,正在梨木书桌后练字。 傅致走过去,见满纸俊逸,“凡所有相,皆是虚妄……”是《金刚经》。 他在桌前的椅子上坐下,“得见虚妄的过程真长,难熬。” 祁暮亭稳握笔,字行云,头也不抬,“来我这儿感慨的?” “哪能啊,刚开了那么久的会,我得歇歇。”傅致靠着椅背,“裴疏槐从良后和以前真的是判若两人,明明是一张脸,总觉得以前没认真看过一样,一夕之间,为什么他会变得如此彻底?” 祁暮亭说:“或许根本不是一个人。” “不能吧,世界上真的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而且那晚的监控咱们都看了,中途没换人,他就是睡了一觉而已。”傅致摩挲着下巴,脑洞大开,“诶,二哥,你说有没有可能,他是穿越、哦不,被人穿了?”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