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阱。” “是么?”阿尔祖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悄无声息地从指挥桌前消失了,就像从未来过一样。 一双双眼睛注视着查拉斯,所有军官都在等待着这位老大的命令。 收敛了波动的情绪,查拉斯清了清嗓子,环视了站在桌前的众人一眼,用慢条斯理的声音说。 “这是个陷阱!” 指挥室内一阵骚动,众军官面面相觑,交换着眼中的错愕。 “确实不排除这种可能……”舰队司令摸着下巴,神色渐渐凝重。 一旁的参谋也点了点头。 “我也觉得……” 前一秒还在商讨着作战细节的众人,突然又来了个180度的转向,纷纷也觉得这其中可能有诈,而且分析的有理有据,说的头头是道。 见这帮家伙转进如风的样子,查拉斯的眉心狠狠抽动了一下,却也没说什么。 他心里其实倒是清醒,这几乎是所有独夫都难免遇到的问题。 人一旦打上“不得忤逆”的思想钢印,就注定失去了逆向思维的能力。不可能说一边像工蜂一样维持着一心同体一般的团结,一边又能在铸造蜂巢的问题上发表和蜂后不同的见解。 哪怕是专业领域的见解。 他成为了独夫,就注定了只能听到他想听的东西。 人们只会顺着他的话往下说,不管是有意识的,还是无意识的,哪怕是在他希望得到不同见解的“专业领域”。 因此当他说要救礁石号的时候,即便是经验最丰富的军官也没敢逆着他的方向思考,只想怎么去救,没想过能不能救。 幸亏他发现的及时,否则差一点儿就掉进了对面挖的坑里。 “要放弃礁石号吗?”司令看向了查拉斯,谨慎的询问了这位boss的意见。 和当初要救一样,如今“礁石号是个陷阱”又成了新的无可争议的东西。 “放弃?为什么要放弃。”查拉斯淡淡一笑,慢条斯理地继续说道,“为了更方便的出击,南海联盟的舰队一定就埋伏在礁石号附近某处,包括情报中出现的那艘能够起降舰载机的潜艇。” 众军官交换了视线,低声窃窃私语的议论了一番。 这确实不无可能。 或者说,几乎是一定的。 环视了手下的众将一眼,查拉斯握紧了右拳,重重地搁在了指挥桌上,兴奋地说道。 “诸位!这是陷阱,但也是机会!南边的叛徒们还不知道,他们的伎俩已经被我们看破,我们的匕首已经抵在了他们的咽喉!” “新的作战计划,代号‘触礁’!与‘回归线’同时进行!” “回应礁石号!告诉他们,我们已经准备完毕!让他们前往我方指定坐标汇合!” 众军官立正行了个军礼。 “是!” …… 波涛汹涌的海面上,一艘孤舰正缓缓向着西北方向前进。 章若文忽然觉得这艘船像极了自己,又或者是自己像极了这艘船。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去哪里。 这种迷茫在查拉斯发表了新的宣言之后更是如此。 过去的200年里,南部海域的幸存者做了许多事情,但似乎一切都是徒劳,到头来他们还在重复着200年前的错误。 联邦在火焰中诞生,又在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