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谨盯着黑黢黢的小石块,脑中闪过什么,但他的注意力都在即将液化的粉末上,没来得及抓住这稍纵即逝的灵感。 工匠直接将玻璃水倒入提前做好的铁胚中,等待白谨的下一步吩咐。 “可以吹制玻璃了。”白谨看了眼左安礼,淡淡道。 工匠利用铁管不断吹气,并时不时地调整角度,完善玻璃的形状。 期间要得力气和技巧都是精益求精的,白谨能看到他们虬扎的肌肉,和通红的脸庞。 左安礼在一旁盯着,小声跟白谨说话:“看来是无法分散配方了。” 白谨点头:“只能管住他们不外传,还有就是不告诉他们其中配方是什么。” “等等!”他想了想,又惊喜地说:“玻璃配方本就繁杂,比如纯碱,他们就不知道怎么做出来的。” 左安礼心领神会:“也就是说,就算别人得到了配方,也不一定就能做出来,除非从第一步开始他们就知道该怎么弄?” 白谨重重点头:“对!” 无怪乎他们二人这么快就开始计算玻璃做出来后,配方、工匠被人偷去抢去的可能性。 实在是因为他们人小,权势不大,而玻璃的利润足够让人眼红,哪怕有皇帝这座大山压着,也有损失的风险。 倒不如一开始就算好。 玻璃水一点一点地冷却凝固,工匠是第一次制作,两眼一抹黑抓不住其中的奥秘,只能凭借从业多年的经验来制作,因此最终成型的玻璃并不好看。 一块厚薄不均匀的玻璃片到了左安礼手中。 他可以清晰地看见玻璃底下自己手的模样,眼中惊奇一闪而过。 “这种玻璃居然真的晶莹剔透,光洁明亮,一丝瑕疵都难以找到。”性子冷淡的左安礼难得展现出这幅激动的情态。 白谨见怪不怪了,他的关注点还在左安礼身上。 他猜测到,这位小少爷怕是眼中第一次出现熠熠生辉的光亮吧。 但他不知道,以前左安礼也有,只是他没发现而已。 将玻璃吹制出来的工匠也非常兴奋激动,眼角晶亮的不知是汗水还是眼泪,如此奇珍的物品,不知能引得多少人追捧! 左安礼他们做事大张旗鼓,不加掩饰。 最后不仅传到了左县令的耳中,就是县衙里的县丞、主簿等人都知道了。 成年人嘛,总是有着自己的矜持,不会长小孩子那样一遇见新奇的事物就吵着闹着要看。 其实很大一方面原因,是他们怀疑两个孩子真的能捣鼓出那么珍贵的宝物来么? 而且据可靠消息说,那琉璃竟还是是石头烧制,最后让工匠给吹出来的。 这番说辞真的难以令他们信服,若是真做出来了,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