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明正色道:“护卫江府安宁即是永明的职责所在,但凡有人蓄意毒害少爷确是死也不为过,但也绝不能错冤无辜!” “他无辜?!这几天少爷吃了药就一直有嗜睡恶心之状,昨夜竟浑身抽搐呕吐不止,他差一点便要害死少爷,你还在替罪魁祸首说话!” 曾有容侍女说着便又要欺身上前来教训裴书锦,永明挺身又挡了回去,执着道:“事情还未明了!梧心姑娘莫要再冲动!” 曾有容面上难辨喜怒,她挥开侍女,近身盯着永明道:“你这个侍卫长倒很是称职,我也全当你是不知者不怪,但若是事情明了,你又当如何?” 永明微微皱眉,抱拳道:“府中事务自当是秉公处理,但一切还要看证据!” 永明态度强硬挥开两个压制裴书锦的家丁,扶起他低声道:“裴大夫,少爷昨夜恶疾,去城里让曹大夫看过,说是往常用药里有毒性不轻的雄苦楝,曹大夫说雌雄苦楝晒干后区别甚微,会不会是药房里谁弄错了……” 裴书锦一时之间没听懂永明的暗示,他被这么搓磨折辱,却仍是仔细思忖,就事论事道:“雄苦楝是不入药的,市面上非常罕见,药房里也不会有留存,若是送药时疏忽掺杂雄根,一两点便罢了,但药里有这么大的份量……” “那就必然是有人蓄意的了?”曾有容的侍女不待他把话说完,手一挥,立刻就有人提着裴书锦的药箱上来,几个抽屉尽数拉开仍在裴书锦跟前,瓶瓶罐罐散落一地,最下面摔坏的抽屉里赫然装着一把雄苦楝。 裴书锦面色一白,但很快便反应过来,药里掺了雄苦楝必不是谁的失误,幼子孱弱,这东西用量稍过甚至能够致死,而他们如今还能有心情在这里大摆威风,江湛定是没有性命之虞,那混了雄苦楝的居心也就昭然若揭,明显是冲着害裴书锦来的,他在这里呆了快一年了,旁人真要害他早就害了,眼前非要和和裴书锦过不去的也只有…… 裴书锦抬头看着曾有容,难以置信道:“你竟能对自己的幼子下这样的狠手……” 裴书锦话音还未落,曾有容的侍女呵斥道:“竟有这般不要脸面的人!铁证如山还颠倒黑白倒打一耙!真是滑天下大稽!” 裴书锦神色未变,微微动了嘴唇,盯着曾有容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若真有害人之心,有的是杀人不见血的办法,何苦把罪证留在自己的箱子里。雄苦楝在市面上极其罕见,更不是一般人能分得清的,你们今日兴师问罪,背后少不了高人指点吧?既然都能找到这么多雄根,何愁硬塞进我的箱子里?” 曾有容竟不着痕迹的笑了一下,往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