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尧卿怎么看?” 那些副将的目光瞬间也都移到了那清瘦的中年男人身上,一脸期待。 此人姓祝,名臣,字尧卿,正是魏王府的傅官,也是魏王身边最为依仗的心腹智囊。 都是魏地出来的臣将,大家伙都是互相信服的,在场没有人会怀疑祝傅官的能耐。 祝臣先是对着李准拱了拱手,又对着各位副将参军拱了拱,做足了礼,才缓声道:“确如大王所说,蒲城是个难啃的硬骨头,自以往蒲城的战役观来,京师怕是还会用过往的老路数,坚守不出,仗着我等x深入腹地,辎重不能及时,想耗光三军粮草,再趁我等势弱,奇袭之。” 听着祝傅官的判断,在座的将领和参军都蹙起了眉头。 蒲城的路数虽俗,但屡试不爽,至今都无一场战役是能正面攻破蒲城的。 “但臣下有些想法,大王和各位将军不妨一听……” 见祝臣还在卖关子,连同李准在内的几位副将都受不了了,都催促他快说。 灯火如豆,灯油也在不时下滴坠落,偌大的营帐内,畅快的大笑此起彼伏。 “老祝还是那般,生得一副君子样,总能想出最损的法子,甚好,甚好!” 笑声毕,一群人忙起了正事,开始细细商讨着对敌的损招。 此后一个月,坚守蒲城的主将没有等到骁勇魏王大开大合的进攻,而是被扰得差点急了眼。 攻城自然也是有的,只不过从不挑昼夜,仗着攻伐主动权握在他们手中,魏军有时夜半子时过来,有时清晨过来,有时午后慵懒时过来。 这一月来,蒲城的兵马几乎从未睡过一个安稳觉,一到睡觉时候,魏军便气势汹汹地攻了过来,饶是他们骂娘骂上了天,也得提着裤子起来拼尽全力御敌。 然反观魏军这边,因为主动权掌握在他们手中,何时休息,何时开战都有他们说了算,因而反倒是休息得安安稳稳,丝毫没有疲态。 蒲城这边便不同了,尽是精力状况不佳的兵将。 更甚者,魏军还让他们军中嗓门最大,骂起人来嘴皮子最利索的汉子每日每时每刻在城门下叫骂,叫他们甚少的休息时间都在被那些嘴贱的汉子扰着。 守城的将士都要气出毛病了,偏生骂又骂不过,又不能开城门跟他们真真切切的干一场,憋屈得他们得身子更不好了。 那一月,几乎军医开得都是些清火散热的汤药。 魏军大营,又是一次“骚扰”过后,李准回到营帐,看到了一个许久不见的身影。 祝家小子,数月前被他派了出去,寻找那一对下落不明的子女。 如今见人总算是回来了,李准比打了一场胜仗要惊喜的多。 经过了数月的奔波寻找,祝明奚这个如玉公子也是满面风尘,面容憔悴,但见了李准,没有半刻迟缓,将自己已经在金州城外的一处村落中寻到世子踪迹的消息告知了李准。 李准一听,得知长子还尚在人世,先是振奋地大笑了几声,而后话音一转,面色期待地继续问道:“青芝定然也在吧,她可好?” 李准毕竟没有亲身面临那场刺杀,不知子女已经流离分散,早就不在一块了,还以为小女儿正紧紧跟着兄长一块呢! 想起山村日子艰苦,小女儿自小养得娇贵,性子又柔弱,定然是吃了不少苦的,心中不免疼惜。 此话一出,祝明奚面色一暗,径直跪拜在了地上,声音悲怆道:“大王宽宥,世子说,为了替郡主引开刺客,两人早已分散,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