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被偷又损失惨重…” “你算幸运的,隔壁曹医生赔了五六十万…” “哎…” “说实话,要我把铺子租给不熟的人?我真不愿意,我们两合作好几年了,你为人?如何我还是?信得过的,要不这样,房租我再便宜点,砸坏的玻璃门?我花钱换新的,你既然说没钱,房租暂时就不给了,等你缓过劲儿来咱们再说怎么样?” 顾建国看自家闺女,见她摇头,声音不由得小了点,“你也知?道我家的情况,我哪儿有精力开串串店啊,有人?出价好你就租出去,多收几天房租是?几天…” 电话那头安静了半分钟,房东话里透着遗憾,“那我只能租给别人?了,我以为你会?继续开串串店,毕竟当?初做那个招牌就花了好几千。” “是?啊,五千块钱,买成米囤着多好啊。” “谁知?道会?有天灾啊,如果知?道,直接卖了城里的房回老家山里…” 两人?无?关痛痒聊了几句就挂了,通话页面消失,刚刚长吁短叹的顾建国扬起?眉,略有些得意的说,“爸表现怎么样?” 顾明月竖大拇指。 顾建国嘿嘿一笑,谦虚起?来,“和你大舅妈学的,爸就知?道,应付女人?还得用?女人?的招数。” “……” 不知?道为什么,面前?这张硬朗的脸竟跟大舅妈圆脸有些重合了,她甩甩头,甩走脑子里的画像,“小舅没来过电话?” 自从小舅他们搬到养鸡场打过电话来,之后好像就没消息了,肖金花也没问起?过。 “没听?你妈说。” 肖金花现在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做棉布鞋,顾明月试穿她做的棉布鞋夸了句舒服合脚,她就一发不可收拾,舍不得丢的棉被衣服全部裁成鞋面,把自己当?做制斜机在忙。 即使接到肖小舅电话恐怕也不会?多聊。 她说,“小舅妈肯定很记恨咱们,以后两家还是?少来往得好。” “不来往都没关系。”顾建国已经?不去想小舅子他们了,他更关心消防队那边,“消防队的电话还是?没人?接听?吗?” “没有。” 每次电话都响铃了,就是?没人?接。 真要出紧急任务,这么长时间手机应该没电关机了吧。 “估计下乡找种子去了。” 作为副栋主,他还是?知?道些内部消息的。 农业局的粮种好多被雨水冲走了,所有部门?,只有消防队有应对灾难的专业知?识,找种子的事儿只能交给他们。 最近闹鼠疫,老百姓看到他们,肯定要让他们帮忙灭鼠。 这接二连三的天灾,消防队就没个休息的时候,他进屋拿孙子的存钱罐,抠开锁,边往外倒钱边跟闺女感慨,“消防员太辛苦了,同样是?人?,咱们还有选择的权利,他们只能硬着头皮上,谁敢临阵退缩按内部纪律处置。” 他问顾明月,“你知?道内部啥纪律吗?” 想到茨城公?布的临时法,对犯罪如此严格,那对内部要求肯定也高,顾明月说,“啥纪律?” “扣除任职以来的全部工资。” 这也太狠了。 “没有人?闹?” “闹没用?,政府还会?查你任职期间有没有刑事犯罪……” 现在谁经?得起?查?就说他的串串店,消防是?不过关的,能开门?做生意,那是?拿钱去疏通的,老城其他店铺也一样。 这也是?但?凡哪儿出问题,一查一个准的原因。 他把钱铺平压了压,道,“不严不行,他们坚守岗位,咱老百姓才有主心骨,对生活才有信心,他们全部辞职了,谁管老百姓死活?” 感恩之情喷薄而出,他说,“下次他们来,我还给他们辣椒。” 话音刚落,顾明月的手机响了。 “顾小姐,家里没事吧?这几天我们不在茨城,当?时走得匆忙,忘记和你说了。” “没关系。”顾明月听?他嗓音像过了层筛似的,不虚以委蛇,直截了当?旳说,“楼里闹鼠灾,我想问你能不能弄到老鼠药,不过防疫站消杀后没有老鼠了。” “老鼠药是?专家刚研制出来的,毒性大,不建议大家私自使用?。”赵程按了按眉心,靠在灰色编织袋上,脑子慢慢放空,声音更沙了,“那种药我弄不到。” “你在船上?”顾明月听?到船发动机的声音了。 “嗯,回茨城的路上了。” 身边好几个队员上船就累得睡过去了,他看手机上几十个来电显示,给家里回完电话才给顾明月打的。 “我见到你家亲戚了,他托我给你带了点东西?,我明天给你拿过来怎么样?”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