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一样的人。 中年男人上下打量阮梨一眼,显然没想到是个年纪这么轻的小姑娘,下巴点点霍明朗,“行,人在这儿了,这是他这两天的酒水单,你把账结了,人你领走。” 阮梨一眼扫过去,三十几万。再看窝在沙发里的霍明朗,即便醉成这样,霍家这些年在人前的礼仪教养还在,没有胡言乱语耍酒疯,只是衣服有些皱,下巴上一圈青渣,整个人看起来很颓废。 阮梨走上前,将霍明朗扣在腕上的手表摘下来直接丢到中年男人怀里,“他这块表,足够节你们那点账了。” 中年男人接住手表,有些怀疑,“真的假的?” 但他也不是完全不识货,虽然不清楚这男的什么来头,但一身行头可不便宜,否则他也不会让他在这里赊好几天的账。 阮梨:“真的假的你找懂行的人验验不就知道了。” 嚯,小丫头挺凶。 中年男人哼笑一声,“谅你们也不敢糊弄老子。” 话落,他起身,“他这酒一时半会儿也醒不了,要不要我帮你找两个人把他抬出去。” “不用,麻烦给我两桶冰水,不用太冷,能醒酒就行。” 中年男人微怔,旋即乐着点头,“有点意思,行。” 他冲身后的手下道:“愣着干什么,赶紧找冰水去!” 片刻,两大桶冰水就被拎了进来。 阮梨退到稍远的位置,“麻烦了。” 中年男人越发觉得有意思,这小姑娘瞧着温软,浑身上下一股随便使唤人的劲儿,不像是个善茬。不过这块手表到钟表行转手就能卖一个巴掌的数,他左右不亏。 中年男人示意保镖动手。 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拎起两桶冰水,第一桶兜头浇下去的时候,霍明朗一个激灵,整个人被从困倦中惊醒,待第二桶浇下去,酒已然醒了大半。 他似是有些恍惚,怔怔地窝在沙发里,整个人湿哒哒的,深朗的眸子猩红,视线里也没有焦距。 中年男人见状招呼手下一起出去,偌大的包厢里只剩下阮梨和霍明朗两个人。 “醒了吗?”阮梨问。 霍明朗似是终于找回了一点神识,偏头看向站在门口的女孩子,深暗的眼底终于亮起些神采。 “如果你醒了,就听我把话说完。”阮梨看向霍明朗,阻止了他想要说的话,“我不知道你这些天为什么要这要闹,但这完全不是我认识的霍明朗。” “你认识的霍明朗……”霍明朗喃喃重复着阮梨的话。 “我认识的霍明朗意气风发,赤诚果敢,热烈如骄阳。” 霍明朗怔怔看向阮梨。 阮梨乌软的眸子里沉着光,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和勇气,喉头微哽,“霍明朗,你还记得高二那年的七校篮球联赛决赛吗?” 阮梨微顿,思绪走远,记忆里张扬耀眼的少年和眼前颓然的年轻男人一点点重叠。 “那天你赢了比赛,收到了很多礼物和情书,你第二天请了假,让我帮你把那些东西全部送到失物招领处。霍明朗——”阮梨喊他的名字,“那天有一封情书,是我写的。” 她藏在心里八年的秘密,多少年小心呵护,也曾紧张忐忑地等待着告白,再到如今的坦然面对,原来亲口说出来也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 窝在沙发里的男人似有一瞬的怔然,旋即眼底涌起难以置信、不可思议、意外、震惊——无数种的情绪。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