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千五。”底下散座又一个裹得紧紧的黑袍修士哑声道。 闻世芳:“七千。” 场内静了静,一些修士已经开始摇头了,快乐地心想:这拍卖会上喜闻乐见的意气之争又要开始了!黑衣服他们不认识,但楼上那个房间可一直都是谢家那一位的啊,东道主的东西还想抢,四海真水也不是什么非得不可的东西吧? 或者就是这二人有仇,故意抬价!那便更好看了! 就在主持人打算再度开嗓之时,那黑袍修士又道:“七千五。” 故意的。谢棠瞪着那黑袍人,裹得这么密不透风,指不定是干什么的呢,心胸如此狭隘,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闻世芳叹口气,感觉开始花冤枉钱了,但这东西找起来也费事。她揉了揉眉心,开口道:“八千。” 那人又沉默了好一阵,刚刚好卡在主持操起玉锤时,十分不情愿似的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八、千、一!” 王老笑得牙不见眼,他恨不得抱着这黑袍子狠狠亲一口。最近因为风雨山庄来了,景明台准备了好几场拍卖会,这位修士这么一闹,那只要往酒楼里说书的塞点钱,说个天花乱坠,那后续的拍卖会绝对是座无虚席啊。 闻世芳沉默了一下,开口道:“八千二。” 黑袍人:“……八千……二百五!” 闻世芳有点没耐心了,“八千五。” 一片安静,落针可闻。那修士被或期待或好奇或不屑的眼神来来回回地扫着,终于重重一摔袖子,横冲直撞地走了。 “恭喜这位道友!”王老拖长了调子喊道,“下一件,中陆城一百里外青川边洞府一座,自带灵植家具,方圆十亩,细节请看留影壁,起拍价十万玉钱。” 骤然传来敲门声,金衣小道童捧着个木托盘,低头走了进来。他也不多话,收下玉钱,放下玉瓶就走。 闻世芳看了看,确认无误。 身边,谢棠正全神贯注地盯着杨心岸。 闻世芳也不着急走,她也想知道这位算不上朋友的朋友到这里来是作甚。 一件件拍卖品流水般地经过,杨心岸不动如磐石,好似只是偶然来此。 莫非她是在之前就把东西买下了?闻世芳暗自思忖。按照花笺上的顺序,前面值得她来此的大抵就只有落花石和千里木,都是良药。 “前辈。”谢棠冷漠地收回一直落在杨心岸身上的眼神,轻轻提醒道。 最后一件物品已经成交,是时候该走了。 下方,杨心岸已经顺着人流,走向了出口。 外面已经明珠高悬,灯火通明。中陆城自然是没有宵禁的,外面依然车水马龙。二人刚走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