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清宴看她看得差不多了,拉上衣服,要把衬衫穿好。 “谁准你穿了?”宋殷殷扯住他的衣服,瞥了眼他后背,“你是不是跪完直接去买凉汤了?还去洗澡,都没处理这些伤?” 越叔叔会心软,提前让他去睡觉的概率很小。 越清宴一大早上就去买凉汤,赶回来,洗个澡,到她这里,最早也就是这个时间,这说明他中间别的事什么都没做。 包括抽点时间给自己上点药。 “这点伤不需要处理。”越清宴还是没当回事的态度,“大小姐请相信我钢铁一般的后背,如果有需要的话,可以尽情依靠……”还不忘给自己打个广告。 宋殷殷瞪他一眼,懒得跟他扯东扯西,直接给出指令:“不许动。” 越清宴无奈地放下手:“看来大小姐还想多欣赏一会我诱人的身体……”都已经下床走向门口的宋殷殷又折回来,随手抽了条发带放到越清宴嘴边,“咬着。” 越清宴抬眼看她:“大小姐我不是小狗,也不想一大早就玩这么刺激的……” 宋殷殷虚起眼,他这个破嘴必须得堵上:独家文都在南极^生物群八以四八咦6九六3整理发布“咬。住。” 宋殷殷关上门,越来越小的门缝间,是咬着发带,委屈但又忙里偷闲用桃花眼勾引她的越小狗。 过了几分钟,宋殷殷再次回来,手里多了个医药箱。 这个箱子可沉死她了,宋殷殷把箱子放到越清宴面前,伸手给他,他把她的手接过来,力度轻轻地给她揉捏手指和掌心。 虽然很舒服,但也不能让他捏太久,宋殷殷收回手,点了点药箱:“自己上药。” 越清宴看向她,嘴巴不能说话,桃花眼表现力不比话语差,甚至能传递出更多东西。 “烦死了。”宋殷殷受不了他狐狸精似的眼神,看了眼还在那用眼睛勾她的某笨蛋,“笨蛋还等什么呢?把药箱打开呀。” 越清宴看她真要给自己上药,反而迟疑了一下,宋殷殷都要不耐烦了,他才把药箱打开。 宋殷殷从来没给人上过药,也不知道该用哪个,睨视着全都长得很不合她心意的药瓶,伸手去拿里面勉强看起来还可以的那瓶,越清宴看着宋殷殷要拿咳嗽糖浆给他上药,笑了一下,伸手拦住她,指了指旁边的药水。 越清宴在打架方面是行家。 在挨打方面也深有心得,没处理自己的伤,一是因为懒得弄,二是因为急着见宋殷殷没时间,他其实很懂怎么处理伤口。 宋殷殷在他无声的指导下,用棉签沾好了药水,看了眼还乖乖咬着发带的越清宴,眼底滑过一点笑意。 果然,还是嘴巴被堵上看着顺眼多了。 “我会轻点的。”宋殷殷心情好,还安慰地摸摸越清宴的头发,不过,只善良了一秒,很快又翻脸,“敢叫或者乱动,你就死定了。” 越清宴没说话,不仅是因为咬着东西,更因为他紧张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宋殷殷很满意越清宴安安静静的样子,开始给他的伤口上药。 越清宴能够明显感觉到,宋殷殷的不熟练和小心,她太怕弄疼他了,棉签几乎都没落到他的伤口上,药水自然也没怎么沾到他,这导致她一处伤口要反复上很多次药。 这对还新鲜着的伤口是种折磨,可越清宴发现自己竟然不讨厌她带给他的刺痛,反而有点兴奋,那些真切的痛感,说明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不是他的梦境。 皮肤感受到的痛和痒,都是她留在他神经上的印记。 代表她和他的关系不再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居,同学。 代表她对他独一无二的关心和照顾。 越清宴呼吸放得极为轻缓,生怕自己动作过大,破坏了这一刻,或者让她想要收回施予他的特权。 或许,他应该再找一个心理医生。 看看大小姐曾经对他是不是受虐狂的担心是不是终于成了真。 宋殷殷也意识到自己的操作可能有点问题,问越清宴:“疼不疼?” 她在越清宴身后,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他幅度很小地摇摇头。 宋殷殷哼了一声:“疼了也不许说。”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