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看一眼娄念,话出口来便含带了些情绪:“不曾,当时他走得很急。” 也就他良好的修养还垫在心底,才没有继而脱口而出地向娄念质问——他觉得那样太怨,也太打破砂锅问到底了,显得好像娄念都不肯与他好了,他却还在不识好歹地纠缠对方。无论对自己,还是对娄念,都没有好处。 可哪怕这样向自己劝说,他还会不由自主回忆起手指被娄念蹭过去的热度,与花枝插在衣襟时的淡淡清香……为什么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是这样不进不退的?尽管他在克制,他在压抑,但他真的能一直忍耐着,不向娄念表露自己真正的心声吗? 好像有一把火在他心里烧,稍有不慎,能将他整个人都点燃。 …… 荀锦尧眨了下眼睫,顺势低落视线,将那丝不妙的情绪及时收敛,未再出声。 他不知道娄念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垂首微微勾了下唇。 娄念错开朗如半步,好整以暇退后一步:“秋霜的事情不消太多人知晓,若不出意外,等过两日我们再来看看。旁余的,就不知散修兄弟二人那儿能得来什么情报了。” 朗如道:“你若态度软化点儿,保不齐她直接将镯子给你了。” “不会的,”娄念道,“她若真有那个想法,第一次见我便会直接问出口。而且她固执,否则也不会足足等上二十来年。可见只有我爹本人来了,才能让她交还镯子。你不逼她,绕的弯子就多了。” 此言倒是不假,秋霜不过是个质朴凡人,没有那样深的城府与心计,仅是固执而已。与此同时,她更有误会错怪娄玉的愧疚之心,几人也没必要告诉她娄玉已逝,以免她想了太多,节外生枝。 “但提到此事。”荀锦尧抬了下眼,恰发现娄念不知何时走在了他身侧。他顿了下,才道:“你爹不在了,那镯子又是救人用的东西……这二者之间可会有什么关联?” “谁知道呢?”娄念道,“流云城的万事通嘴巴严实,再不然就说一些驴头不对马嘴的东西,从他那儿是难套出来真相了。这件事情,待回头有机会再问一问秋霜吧。” 不知觉间,几人又走回城中。 朗如最是闲不住的,从前在魔界三天来头地跑来西南小院找他二人出去游玩儿,这会既没了其他的事情与应酬,便邀他二人一并在城内转悠一转。 荀锦尧没应:“你二人去罢,我在外头待的时候久了,回去歇歇。” 安逸堂长老与他说的那些话不是唬他的,先前在飞鸿宗,他领一小队弟子出门在外,也时常疲乏困倦,好在那会有谭辞舟帮忙,大多时候不消他管事,他只消逮着机会,找个地方闲坐赏景,等着弟子自己回来就是。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