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妈妈不说话了。 心说这倒是,侯爷当初被赐婚礼亲王府的郡主,还能纳了好几房小妾,庶长子还和嫡长子只相差几个月,您再要求他多纳几房,多生几个,也不是什么难事。 只听马氏有些恨恨地继续说:“都是李氏那个贱婢,一点点小事都办不好,付敏芝的那个贴身婢女,之前要五千两举家逃走,这几天可能又在想什么幺蛾子了!我得想个法子,早点做出应对!” 赵妈妈赶紧说话好:“太夫人放心,侯爷马上就要班师回朝,有他在,您什么都不用担心!” 马氏嗤笑:“我原本以为,这侯府的男人都是一个样,除了会习武打仗,后宅的事根本不懂,哼,谁知道,朱敏那个贱货所出的慕容恪竟然是个鼻子灵敏的狗崽子,一嗅到风声,直接就宰了他的一堆弟弟,还真是下得去手啊!” “狗崽子?祖母,那个狗崽子身上,也流着您的血呢!” 赵妈妈还要再赔笑说几句好话,突然被一句冰冷彻骨的话给打断。 满脸狰狞的慕容恪,穿了一身黑衣,头发只松垮垮束着,突然无声无息地出现在离她们只有两丈远的地方。 慕容恪夺过瑟瑟发抖的赵妈妈手里的药碗,大喇喇坐在床头,一勺接一勺地用力给马氏嘴里塞药,他的声音似乎很轻快,可马氏却感觉是从地狱里发出来的,阴森又恐怖:“祖母,好好活着,我想要看秀兰如何将您的皮,一层一层剥下来!那一定是非常有意思的事!” 马氏的牙齿差点被撞坏,一勺勺的汤药几乎都流进了脖子,但她却用看恶鬼的仇恨又恐惧的目光看着慕容恪,死死忍着,一句话也没有说。 * 又过了几日。 逃去瑾王府的那人似乎没了动静,马氏心里想好了对策,琢磨着一定能将这付敏芝的叛徒一家一网打尽,再拿回自己的贴身之物,这连日里都喝药都退不掉的高热,竟然就奇迹般的退去了。甚至,第三日就能下床走动了。 那边,朱氏终于办完了府里的一切丧仪,至于慕容翰、慕容泽和慕容斌的失踪,朱氏对外只称失踪,并未办理丧事,府里的仆从终于能把府里最近常用的白帘白布收一收了。 这天夜风大,似乎有一场早春的疾雨要来。 各院的院门早就落了锁,婢女们早早把窗户都关了个严严实实,半夜时分,一道划破夜空的闪电亮起,紧接着一阵轰隆隆响雷紧随其后,勇毅候府的后宅房舍在闪电中一片惨白,有些个胆小的丫鬟被雷声惊醒,看见窗户缝隙里一会漆黑一会刺目,吓得全身僵硬,直接就将头埋进了被子里。 连续不断的雷声终于停歇了一会,可就在这时,一道阴恻恻的回声,笼罩了寿安堂的前后。 “哈哈哈,马碧莲,你的死期到了!” “我付敏芝,被你害得好惨呢!” “还我命来!” 寿安堂守门的婆子,哆哆嗦嗦推开了窗子。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