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只是表象。 小草花了二十两,已经前后买了四份路引。 其中三份是女的,一份是男的。小姐说多备一份就能多一条后路。 石头昨晚半夜又去后山探查了好一番,将准备已久的大型猎物的骨头和破烂衣物安置到了隐蔽的地点。 只等待时机成熟,带上一只活鸡就可上山了。 秀兰已经连续好几个日忙碌整个通宵了。 她将所有药材制作好,磨粉装瓶,分给小草和石头。 反复训练小草和石头如何紧急应对盘查,如果走散如何留下标记等待或寻找,缝制暗袋放银票和路引,再三确认如何选择最优路线,甚至,在路上如何躲避族长等人的追铺。 明日,应该会是个阴沉的天气,后天,也许会下雪。 秀兰和小草石头细细商量,决定后天半夜下雪时上山。 离开溪水村。 * 皇城门口。 信郡王司马马宴下值,一身银亮盔甲,足蹬乌云快靴,腰跨长剑,走路生风。 护卫牵着马,已经等了一刻钟了。 见自家主子上来,立马躬身上前。 司马宴摘下头盔,露出一张精致白/皙的严肃俊脸,他把头盔“呼啦”一声抛给护卫。 护卫连忙伸手接住,隐约间似乎还听见了他家主子鼻子出气的冷哼。 “爷还在值上就听人来传话,怎么,那个病歪歪的表妹要回来了,不在庄子上多休养几日?母妃不会又让爷去接人吧?” 护卫点头称是。 心里却嘀咕开了。 郡王爷您装什么傻冲什么楞啊,郡王太妃半个月前就与您说过了,请您亲自去接表小姐。 您一会推说表小姐身子弱该多休养几日,一会又说您公务忙没法脱开身。 别以为小的没听见,您差点把表小姐身上的熏香太浓,让您受不了也当成了借口。 司马宴差点忍不住翻白眼。 心里也知道今日可能真是躲不过了,心里对那个走路一扭一扭,讲话弯了又绕,分明没受委屈却一脸隐忍,动不动就要掉几滴眼泪的表小姐十分嫌恶。 行!吧! 接就接! 司马宴心里连连冷哼。 你给爷等着! 一个利落翻身,身上盔甲哗啦响动,一脸肃容的司马宴已经上了马背,风驰电掣般驶了出去。 信郡王府。 微微有些富态的信郡王太妃一脸焦急地斜靠在引枕上,不停地抻着脖子瞧着贴身嬷嬷回禀,白胖的脸颊上有些红晕。 “王妃,刚才回禀,说郡王爷这时候应该已经出了宫门了。您放心,郡王爷一定是接到您有恙消息了,现在马不停蹄地正往回赶呢!” 王妃点头,略略放心。 突然,她又想起来。 “本王妃要不往脸上抹些黄粉……吧,”她犹豫不已地摸/摸自己的脸颊,也知道没法作假却依旧有些不甘心,只是觉得别扭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这、这不像有恙啊!” 哎呦,您这手足无措的这尴尬模样哟! 嬷嬷恨不得闭上眼。 王妃啊,我的主子唉,别说什么黄粉抹脸了,就算您去梨园行学个十年八年的,也抵不过世子爷那一眼的火眼金睛。 世子爷一天眼里得过多少人呢?别说抹个粉、装个扮相,就是贴了脸皮、缩了骨头、拉了嗓子,他都能一眼认出来。 不然,皇上怎么会把皇城的安危交托与他? 嬷嬷想想就得意。 她家郡王爷,虽然不像勇毅候府那个咋咋呼呼的慕容恪世子爷那么军功满身的,但尽忠职守的那份劲头,可是让皇上瞧在眼里记在心里的。 最最重要的是,她家世子爷,与哪个皇子都不沾边。 不像那个什么恪的,和他哪个不要脸的祖母一样,恨不得往身上贴满告示,昭告天下他就是皇贵妃的人。 呸! 那马碧莲前不久伙同马碧思夺了别人手上办了一半多的差事,以为能瞒天过海,呸,真以为别人都是吃素的! 等着瞧吧! 作者有话要说: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