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重新专注于夜晚的交通道路。 车子开得平稳安静。 他重新移开覆在她手心里的手,时舒看见她掌心里躺着两件物品。 一支她已经很久没有抽过的女士细烟,从跟他在一起之后,她就再也没有抽过烟。 一根他自制的薄荷味道的棒棒糖。 甜味很淡,薄荷味很浓的棒棒糖。 所以,又是选择题吗? 不是。 时舒剥开糖纸,咬在口腔里。 是他的安抚方式。 陪伴着的,她唯一的情绪感知者。 - 南郊公馆。 时舒很少在这儿住。 一般是过年前后,她会在这儿住上一段时间。 陪陪父母。 但因为今天,许叶霖秘书提起了那段往事。 时舒还是选择了来这儿住。 两个人如今的关系名正言顺,徐欥将她送到这儿之后,就也没有打算离开。 两个人在游泳池里游了泳,消耗掉一些体力。 也算是饭后消食。 消化掉沉重的心事。 因为说了今晚要早点儿睡觉,从游泳池上来后,时舒就先去洗澡。 也因为说了今晚要早点儿睡觉,没打算要做什么,徐欥就被分配了一间客房。 时舒洗完澡,徐欥捧着她半湿的长卷发,安静而又耐心地替她用吹风机吹干,热热的风从耳后吹过,刮过耳骨,他撩头发的动作温柔轻缓,耳根微微发痒。 头发吹干,徐欥收起吹风机。 去洗澡。 时舒在自己的卧室里,已经躺下。 徐欥洗完澡,敲着她的门,问:“今晚也可以跟你一起睡吗?” 他乖乖地自带了客房的枕头而来,却又在从背包抱住她时,顺其自然地挤上了她的枕头。 时舒没有拒绝舒服的人形抱枕。 但只是一起睡觉而已。 说好了今晚要早点睡觉的。 两个人都要早点睡觉。 别明天开会,他又…… 半个小时过去。 时舒动了动,说:“好像有点睡不着。” 徐欥沉默了一会儿,说:“我好像也还有充沛的精力。” 时舒:“那……” 总不能起床,再接着游泳吧? 徐欥接收到她的意思后,有一点儿犹豫:“但……明天是工作日。” 时舒背对着他,点头:“嗯,今天也是工作日。” 徐欥就很快就被她说服。 生性内敛的人,他也做了那个主动邀请的人:“那……时时你,要不要跟我做?” …… 生性内敛的人,他撑着伞,涉步旷远之处。 他修长的手中,执一支粗长有力的伞柄,白瓷一般的质感,透着淡淡的粉黛色,长长的伞柄被上帝馈赠出微凹微凸,微微不平的纹理感,漂亮极了,干净极了。 执着伞柄之人,他优雅地掷进一池春水里。 将气泡糖含在嘴里,裹进长舌,他在水晕中吞吐着迷离的泡泡,水声清脆,水液清澈透明。 混乱的呼吸,低脆的轻喘。 执着伞柄之人试一试轻重缓急,掌握了要领,他撞碎了无穷无尽春水的衣衫,伞柄却愈加充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