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夏桥听见了夏宁宁的声音,她在楼下喊:“姑,姑父,回来啦。” 夏桥立刻紧张起来了,动也不敢多动一下。 楼下的声音传上来特别清晰,哪怕周围鞭炮声那么响。 “对啦,姑,姑父,小姐姐她回来了,在楼上呢,不过我觉得她好奇怪啊。” 夏桥听见那个很久没听到却仍然熟悉的声音问夏宁宁:“什么奇怪?” “她都不让我碰,我挽她一下胳膊她就凶我,她之前也不是这样啊,怎么在外地工作几年脾气这么怪啊?” “是挺怪的,回去我说说她。” 夏桥静静的听着,脸贴在阳台的玻璃上往下看,只能看见夏宁宁面前那两个靠在一起的影子。 夏桥和夏宁宁聊天的时候旁敲侧击问过,夏宁宁说他们挺恩爱的。 看来确实挺恩爱的。 那件事对他们一点影响都没有。 那挺好的。 夏桥扒着玻璃往下看,看他们走进楼道,然后看着楼下玩烟花的夏宁宁发愣,突然肩膀被拍了一下,夏桥反应特别大,她尖叫一声,猛地转过身整个人贴在身后的玻璃上,一脸惊慌。 拍她肩膀的是几年没联系过的母亲,但夏桥张张口,却和她生疏到没法自然喊她一声妈妈的程度。 夏桥的尖叫声把客厅里看电视的亲戚引来,女人把他们都劝回去,关上了阳台的门,关门之前夏桥看见了那个男人,他正看着夏桥,也看不清楚是什么眼神,人一老就脸就也变得很缓慢,他仍是那张夏桥噩梦里的脸,夏桥僵硬的看着他,恐惧的无法移开视线,直到阳台门被关上。 “你怎么回事,这么大反应,”女人关上门,回头不耐烦的说。 夏桥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到底是血浓于水,她看见女人心里还是被触动,但她什么话还没说出口,女人继续说:“我刚才在楼下就听你妹妹说了,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夏桥张张嘴,没说出话来。 女人大概真的过得不错,气色很好,她穿的那件貂皮衣服还是夏桥用了三个月的工资给她从网上买的,她穿着果然很适合。 夏桥在上小学的时候就总听她说羡慕别人穿的貂皮衣服,每次羡慕完又难过自己没有依靠被同事欺负。 后来她有依靠了,夏桥离开了她。 “哦,是那件事吧,”女人想了一下,压低了声音。 她们都知道说的是哪件事。 被这样血淋淋的挑明,夏桥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反应。 点头还是摇头? 女人已经皱起眉,用斥责的语气说:“怎么这么多年过去,你还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