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查看了三遍,也没查出任何问题来。 不过为了谨慎起见,还是捉了只兔子, 灌了些羊羔酒下去。不过那兔子喝了酒, 倒更活蹦乱跳了, 并不见丝毫异样。 但锦鱼还是不放心, 把所有东西都专门找了个屋子封存起来,等敬国公府的消息。 而敬国公府这边,柳镇自己带人搜了一遍,也没查出问题,便又去京兆府请了判官捕役仵作一堆人来。 也是查了个底朝天, 包括锦心的身上也都翻看了,并无所获。 锦心一律配合,只是脸上始终带着得意的冷笑。 直折腾到半夜, 都没有结果。 柳镇便让所有人都退下,只留锦心在屋里。 他坐在炕上,吩咐人拿些茶水来。 他闷着头, 喝了几口热茶, 才问锦心:“我知道你为什么恨她。你觉得你这一辈子的不幸, 都是她造成的。可是?” 锦心没想到柳镇居然会跟她谈心, 她怔了半天, 脸上的冷笑慢慢消失了:“难道不是么?” 柳镇却突然不再说什么, 只是慢慢地又喝起茶来:“你有没有想过, 我的不幸?” 锦心脸色陡变:“你?你的不幸?是没有得到卫锦鱼么?!呵呵……当初难不成你知道是她救的你,你就会娶她一个庶女?!” 柳镇手里的茶碗“啪”地一声碎了, 锋利的瓷片刺进了手掌心,他却好像不会疼:“所以你看……我的不幸是我自己选的。你的……也一样。我们都一样。包括顾茹。” 腥红的血从掌心流到炕桌面上, 积成一摊奇怪的形态,反射着烛火的光,像一个死不瞑目的孩子。 “但是我们与你都不一样。其实有一件事……我知道。但是我选择了沉默说。”柳镇双眼盯着那滩血,口气里似乎也带了血腥味。 * 锦心莫名地打了个寒颤,张了张嘴,喉咙干涸,说不出话来。 “我在战场上好像已经死过无数次。回到家中,看你与顾茹怎么斗法,都是愚蠢无聊。至于无辜的大姐儿,遇上你们这样肮脏的女人,是她的不幸。长大了也许更不幸。所以……我只当不知道。”柳镇的话毫无感情,腔调平淡得像一杯白开水,可听到耳朵里锦心却好像一盆沸水当头浇下。 她做得那样隐秘。 她找了生痘孩子的脏衣裳,买通了针线上的一个绣娘,把那带病的衣裳塞到大姐儿的新衣裳里面过一夜,第二天才拿去给大姐儿穿。 结果大姐儿便染上了水痘,夭折了。 家里所有人都以为孩子就是出痘,却不知道,那痘是她谋划出来的。 虽然她可以否认,可是对柳镇来说,否认也没有用。他根本不会信她。 “你们大概奇怪,我怎么会对卫锦鱼如此念念不忘。实不相瞒,越跟你们相处,我便越后悔自己当年的愚蠢。到于你与顾茹,我对她倒比对你好些。你也不服气,她确实比你强些。她再恨你,也不会用你从你娘那里学来的下流手段,动不动就想伤人性命。” 柳镇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根根钉子,射入锦心的心头,那种痛楚几乎让她昏厥。 她崩溃地吼道:“明明你们每一个人都欺负我,逼迫我,结果现在我却成了唯一的一个坏人?天道不公!你更不公!我……我……”她气急败坏,冲上前,从炕桌上,拾起一片锋利的瓷块,举到颈边:“你……你不就是想逼死我么?我……今日便成全了你!” 雪白的瓷片陷到了雪白的肌肤里。 殷红的血顺着锦心的脖子往下流。 柳镇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