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心!”锦熙转脸吼了锦心一声。 她走上前来,问景阳侯:“父亲……维持现状不好么?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做?我想锦鱼江凌也不会逼您……秦氏也……” 景阳侯看了一眼锦熙,略有些失望,唇边带上苦笑:“这份体面,是我想给他们母子的。与锦鱼江凌无关。” 锦心听了这话,却似乎已经没了力气再跳脚,她摇摇欲坠,扶着朱妈妈,半天转身而去。 景阳侯看着锦心的背影,低声对锦熙道:“这古香堂里的东西,你若有想要的,都拿走吧。我打算把它修葺一新。” 锦熙捂着脸,失声痛哭。 景阳侯拍了拍她的肩,扶着小童慢慢地消失在回紫竹斋的路上。 修葺古香堂不过花了一个月的时间。 宁哥儿十岁生日那日,秦氏的三品侯夫人诰命与宁哥儿的世子册封圣旨也下来了。 景阳侯府大宴宾客。 秦氏对于被扶正这件事,不是欣喜若狂,而是诚惶诚恐。 她也不是傻子,就是为了宁哥儿的前程,她也不可能拒绝。 不过她却不肯搬进古香堂,也不愿意让宁哥儿住进当年锦心的垮院。 后来,刘氏带着孩子们搬了进去。 秦氏仍是住在紫竹院。 宁哥儿没多久,也分了自己的院子。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 虽然锦鱼没有大办生日宴,可是送上门的生日礼还是堆上了天。 上到王青云与小皇帝,下到绿柳庄及各处买卖的下人。 就连顾茹都打着大嫂的名义,专门给她送了份厚礼。 茯苓实在忙不过来,连豆绿都叫回来帮手。 中间又有宁哥儿与秦氏的事,锦鱼也没空过问。 好容易等宁哥儿的生日完了,锦鱼这日得空,便与豆绿两个,在花厅里查看生日礼物的账册子,也好心里有数,便于将来答谢。 这时茯苓过来回事,手里捏着一张拜帖。 她便放下手里的账簿,接过一看,就见大红锦缎面的拜帖,上有“国之柱石”四个篆字印章。 原来是国公府的请帖。 她展开一看,不由一怔。 出面邀请她的竟然不是敬国公夫人,也不是锦心,而是顾茹。 难道是为了顾尚书的事? 江凌与众朝臣权衡再三,敬国公父子又力保,最后还是留了顾尚书一命。只说他是遭诚亲王利用,罢了官,命其回原籍反省。 顾家感恩戴德,举家连夜屁滚尿流地跑了。 顾茹因此保住了在敬国公府的地位。 看看时间,是三日后,倒正好有空。想了想,便问茯苓:“我倒记不真切,这日子,可是他们家志哥儿的生日?” 茯苓笑道:“夫人好记性。可不是么。我已经替夫人准备了一只百宝万花筒做礼物。若是赴宴,怕要再重些才好。” 锦鱼想想,自从先皇殡天,她还没见过敬国公夫人。这次她生日,敬国公府也送了一份重礼来。她也该上门答谢,顺便有些事,还想搞清楚,便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既想到敬国公府,便又想到了锦心,锦心送她的羊羔酒,拿回来后,她还没尝过。 正值中午,她也累了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