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卫家各人早巴不得一声,全都跑得飞快,只留下大嫂刘氏,二嫂杨氏。 堂内这才清静下来。 锦芬锦兰便又把刚才的话说了一遍,仍是想走。 锦鱼便道:“二姐姐,三姐姐,你们要走,我绝不拦着。可你们也要考虑清楚了。今日的事,虽说是四姐姐的事,可也是景阳侯府的事。今日娘家出事,你们完全置身事外,以后你们有什么事,想要娘家帮手,便没那么容易。而且……你们这样做,就不怕你们的夫家知道了,觉得你们太过凉薄?” 锦芬冷笑道:“凉薄?你说我凉薄?别的不说,单说咱们都是庶出的,你多少嫁妆,我多少嫁妆?我比不得锦兰,黄家地缝里都塞着金子。周家本就是清贵之家,人口又多。不过是外头名声好听罢了。内里我吃个例份外的鸡蛋都要掂量掂量呢。好,就不说钱的事,我嫁妆不及你,但凡爹爹疼我疼你的一半,也替我相公谋个肥差,我今日也不说什么了。怎么平素有好事想不起我来,现在出了这种捅破天的事,倒想起我来了?反正今日我是不会去的。” 锦熙怒道:“二妹妹,你说话凭凭良心。你的嫁妆少,是因为周家的聘礼实在太少。就这样,除了公中的,母亲还是贴补了你一份,还为了你亲事好看,将你写到她的名下!” 锦芬便又还嘴,两人你一言我一语,锦鱼听得头大。待她们稍微停顿,忙道:“二姐,这脚长在你身上。今日我们问过你了。你不去,便不去吧。请你先回吧。” 锦芬巴不得这句话,狠狠白了锦熙一眼,怒气冲冲地走了。 待她出去,锦鱼这才问锦兰去不去。 锦兰笑道:“谁能想得到。五妹妹当初在庄子上长大。原与家中姐妹都不熟。如今竟能越过大嫂二嫂和大姐,在卫家作起主来了?大嫂,这件事,您怎么说?” 这话颇有几分挑拨离间的味道。 让锦鱼作主,是锦熙的主意。 刘氏与杨氏可没开过口。 就见刘氏也不紧不慢,端起了红绿彩铃铛杯,喝了一口,才道:“刚才可是母亲指名点姓要五姑爷想法子的。我只听母亲的。所谓妻凭夫贵,五姑爷不在,自然都听五姑奶奶的。” 锦鱼不由对刘氏刮目相看。 按说她们这些出嫁女跑回家来指手画脚,最不耐烦的便该是掌着中馈的刘氏了。 但锦心这件差事,真不是什么美差。 一来不一定能办成。办不成自然落埋怨。 二来就算办成了。以许夫人的性子怕是也不会感激,说不定又得陇望蜀,生出新的要求来。 刘氏放下虚荣之心,不跟她们争权,也是个聪明人。 又想起当初刘氏跟锦心争老太太的翡翠镯子,让她捡了个大便宜的事来。 刘氏对锦心,怕也没多少姑嫂之情。 不过是为了名分,不得不管罢了。 锦兰听了这话气乎乎地撇撇嘴,“罢了。五妹妹可真是了不起,大姐姐听你的,大嫂子也听你的。我看呀,以后你这福气可大着呢。我可不敢不听你的。” 锦鱼有些意外,锦兰竟没坚持要走人。 不过,多一个人多一分压力。 敬国公夫人再怎么跋扈,也是双拳难敌五双手。 锦鱼这才道:“大嫂,那就请你准备些礼品药材。咱们大过年的去敬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