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锦上添花。家母既然十分喜欢牡丹, 四姑娘又擅种牡丹,将洛阳庄陪嫁过来,婆媳之间,日后必定融洽。” 景阳侯听这话甚是自大,不觉心里有些不舒服。 虽然国公府门第高贵,可他们景阳侯府也同样有丹书铁券。 再则,若擅种牡丹的是锦心,便是真陪嫁了去也不妨。也不知道柳镇怎么会生出这样的误会。 他想到此,不由又多看了一眼江凌,心道,不知道江凌是不是也有一样的误会。 却见后者正襟危坐,一动不动,晃若玉雕神像一般。 他不由又暗暗叹了口气。难怪人称江玉囊,美则美矣,毫无灵魂。 刚才许夫人开口强要洛阳庄,他就觉得有几分奇怪。 现在柳镇提到敬国公夫人迷上了牡丹花儿,莫不是锦心今日闹了锦鱼一场,就是为了想要洛阳庄,日后便于讨好婆母? 可就算锦心不知道,许夫人也该知道的。当初送走秦氏锦鱼时他便说好的,三福庄的一应收益都归锦鱼母女。日后锦鱼出嫁,三福庄便是锦鱼的嫁妆,他不再添别的嫁妆。便是如今三福庄成了洛阳庄,这个承诺也不该变。 如今为了讨好敬国公夫人,却来逼他食言而肥,未免对着敬国公府太过低声下气。 当下便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道:“想来中间有些误会。不知道你如何认定当日在洛阳庄的是四丫头?” 柳镇诧异不已,道:“我听庄上婆子道,她家小姐是二月生人,今年十五。后来又听小丫头说,她家小姐回景阳侯府了……难道府上……”说到这里,突然噎住,一双深目张得大大的,似乎想起了什么。 景阳侯不觉心中生愧。这么多年,锦鱼这个女儿在庄上长大,府里从来不提。别说外人,便是府里的仆佣们也大多不知道有个与四姑娘同年,生日只晚了三日的五姑娘。倒也怨不得柳镇先入为主地生了这场误会。 他便捻了捻胡须,道:“她说的定是五丫头。五丫头才出生便有个算命的道士说,她八字轻,压不住侯府的富贵,要想平安长大,需得找个贫贱些的去处,到十五岁再接回来,才可保一世平安。因此我便狠心将她送到了庄上。前些日子她及了笄才接回来。京中知道的人甚少。也难怪你误会了。” 却见柳镇呆坐在椅上,一张俊脸,由红转白,又由白转红,嘴唇翕动,说不出话来。 景阳侯不由又去看江凌,却见他仍是正襟危坐,玉像一般,连神色都与刚才一模一样,连头发丝都没动过。 景阳侯心中微微一跳,看来误会的只有柳镇一个人。想不到,这江凌竟是个明白的。 不由又想起九月十八那日,他一直派人盯着宏福寺的动静。 听得说散了,柳镇没回家,跟着江凌两个去了忘忧楼,他便追了过去,想暗中亲自查看一下这两个未来的女婿。尤其是江凌,他总觉得他实在配不上锦鱼。 不想到了忘忧楼,却见柳镇已经醉得稀里糊涂。 江凌虽是脸色微红,人却清醒得很。 他便问江凌:少年人上酒楼,又是与朋友一处,该当痛饮,他为何却没醉? 不想江凌却道:酒醉易误事,易闯祸。别人误了事,闯了祸皆不打紧。若我误了事,闯了祸,便是真祸事。 这话说得辛酸,却是大实话。 他便又问他今日在宏福寺可有何事。 江凌便双手奉上了一枚富贵白头的玉佩,说是锦鱼插花赢的彩头,给了他当见面礼,又问日后他有了回礼,能否请求侯爷转交。 虽无言词谈笑自如之能,但问一句答一句,倒也是清楚明白。行事也妥当,他当时便知,这江凌并不是外界所说的那般蠢。 如今看江凌这态度,怕是早知道他们两个在洛阳庄和五丈河两度相遇的,都是五丫头。 只有柳镇还被稀里糊涂蒙在鼓里。 见柳镇仍是满脸震惊迟迟无法回神,景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