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许夫人, 不认锦心这个女儿不成?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最初许夫人只是冷着她们娘俩, 不过是视同草芥, 懒得费心罢了。 而她冒然跟锦心争夺,许夫人怎么会放过她?不过是在等一个最好的机会罢了。 便连玉钩今日的行径,说不定也是料定了她不肯吃亏的性子,故意撩拨她,她却一步踏进了这个圈套。 她现在几乎可以肯定她一挥手, 锦心就倒在地上,起码有一半是在做戏。 至于受伤,也不知道锦心是忘了地上有碎瓷片, 还是故意使了这苦肉计。 不然许夫人怎么会只打她娘,不动她一根手指头。也许一切在她们来之前就已经计划好了的。 这样的心计深沉,这样的阴毒跋扈狠辣。 难怪她娘自从回府就一直战战兢兢, 小心万分。 她心里对许夫人锦心母女两个毫无畏惧……不过是无知者无畏罢了。 锦鱼眼泪滚滚而落, 紧咬齿痕深陷, 心里悔意与恨意交织着, 不知道哪一个更多。 可就在她又恨又悔之时, 就见许夫人又狂扇了她娘好几个巴掌。 “啪啪啪”的响声, 每一记都抽在她的心上, 让她痛不欲生。 她拼命挣扎,叫着她娘, 却是强不过死压着她的婆子们。 只得眼睁睁看着她娘俏生生的脸孔红肿得像只烂桃,嘴角的鲜血蜿蜒如蛇, 顺着下颌流入颈下。 秦氏与她近在咫尺,她满眼盈泪,已经看不清她娘的面孔。 悔恨万分之际,她也明白,仇已经结下。她不反击便是等死。 想到此,她大声哭嚷道:“别破了我娘相!别破了我娘相!求求你们了!要打打我吧!”双膝一软,闭眼就往地上直挺挺跪去。 茯苓已经去了那么久了,她就算跪,应该也不用太久。 一定要让景阳侯还没进门,就听到她的喊叫。 “拉住她!堵了她的嘴!”不想就听许夫人吼道,似乎看穿了她的企图。 锦心受了伤。景阳侯自然会心痛。她若好好的,侯爷定会完全偏向锦心。反不会追究她娘受伤的事了。她必须受伤,还要伤得比锦心更重…… 却见王妈妈一个箭步朝她冲过来,也不知拿了什么东西,就硬往她嘴里塞。 她拼命地摆头躲避,又把脸往王妈妈手上凑。不想那王妈妈竟是一味闪避,并不敢打她。 一旁豆绿跟幽菊也在拼命哭喊,被几个婆子丫头围着拳打脚踢。 双方正胡乱缠打之际,总算听得外头有人叫:“侯爷来了!” 锦鱼身子一松,叫几个婆子牢牢地提了起来。 * 景阳侯一来,局面顿时大不一样。谁也不敢再打人,谁也不敢乱闹腾。 该裹伤的裹伤,该涂药的涂药,各自处理完毕,早有婆子来收拾了地上瓷渣,才叫了众人回到堂屋里。 景阳侯脸色如往常般严肃,端坐在堂屋上座,也看不出来到底有多生气。 锦鱼扶着秦氏站在他旁边,就见秦氏脸上被许夫人左一巴掌,右一巴掌,打得破了相。现在上完药,脸上红一块,青一块,肿一块,白一块,乌一块,像是一块染坏了的白布,凄惨无比。锦鱼心如刀割,不敢再看,抽出手绢不停地抹泪。 许夫人坐在景阳侯对面。 锦心由王妈妈跟香绢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