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膀至腰腹两侧又添了不少的划痕。 那些痕瞧着是指甲的抓痕,条条清晰,条条都带着血痕。 应该是挺用力的。 周沅背着身,轻声道:“劳烦你帮孤上一下药?” 苏悠:“......” 抓痕可以无所谓,刀伤还没完全愈合不能不处理,若是让别人处理伤口,确实很难不让人多想。 想想那些都是自己造成的,苏悠耳尖泛红,极难为情的垂下了头。 拿起伤药去替他涂抹换上,尽量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宫门关了,还请殿下派人将民女送出宫。” 周沅避而不答,倒是说起了案子:“香税的账目今日已经核实完了,香典司贪墨数千万两银子,荣国公也认了罪,待都察院与大理寺将案子呈上御前,便能为你父亲翻案。” “既能翻案,你往后便无需再以民女自称。” “孤虽然当初答应与你交易,但若没有你提供的那些证据,这些案子也不会这么快就能彻查,你可以好好想想需要什么,孤都能回给你。quot; 后背的伤口处被指腹打圈覆抹着伤药,那动作轻得生怕多用了一丝力,丝丝麻麻地叫人心痒。 身后的忍半晌都没回应,周沅转头看了一眼,便见苏悠低着眸,手中动作没停,眼泪却“吧嗒”地掉在了手背。 “殿下不必回给我什么,我该多谢殿下还父亲清白。” 四年前她看着父亲的尸体从大理寺运出来,一身囚服因鞭刑抽得烂碎,腰带还缠在脖颈处,露出紫红的吊痕,她静站在茫茫雪中连哭都哭不出声,灰暗到觉得天塌。 按大朔律法,凡犯大逆之重罪不斩首,游街三日然后焚烧而尽,苏悠甚至都没来得及走近看她爹最后一眼。 这四年来的屈辱及恨意至今日都不曾减过一分,她靠着希望还她父亲一个清白的信念活着,无论什么样的苦都忍了下来,如今得愿心中发酸,眼泪便怎么也忍不住。 周沅抬起指腹,擦了擦她眼睑处的泪,回想这四年她所受之苦,心中亦是发涩:“若孤早些知道,或许就不会像今日这般。” 若他早些察觉就不会有挪用修建宫殿的银款一事,也不会有船沉海一事。 他也是近日才想明白,苏悠从一开始就计划好了,巴结顾氏,开香铺,被人欺辱,弃自己性命于不顾,也要卷入这案卷中,都是为了给苏景修翻案。 心中内疚不已,便伸手拉过苏悠的手:“当日荣国公未曾与孤禀明挪用银款一事,才会让人钻了空子,你父亲受冤他逃不了干系,孤眼下并非是在包庇他,只是你再等等,孤定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人。”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