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 “哪里来的喜欢?” 昔日因为她这一句“喜欢”, 他付出了那样可笑的代价…… 他蓦地举起她的腕,逼她看着自己。 “既然是喜欢过的,为何也不多看我一眼?” 乔乔惊得睁开了眼, 可只看到他布满煞气的脸庞一瞬, 她便立马颤地转开头去。 仿佛他是个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他粗暴地攥住她的下巴, 逼着她看他。 唇角渐渐挑起一丝狞笑, “是我这幅皮囊没有年少时养眼了吗?” “还是我脸上有血?溅上了别人的碎肉?” 他说得极其可怕, 又紧紧攥住少女的双腕,毫无间隙地将她抵在身后的漆柜上。 “别……别说了!” 乔乔压抑着想要尖叫的念头,周身几乎寒透,却完全不敢想象他方才在外面的院子里到底都做了什么。 “可知晓红色的祝颜花要如何有?” 他低下头去, 轻缓的语气像是情人间的低喃。 乔乔哽咽了一声,小声答他,“这世上没有红色的祝颜花,只有粉白二色。” “是有的。” 他似回忆一般,慢慢说与她听,“有一种血虫炼制成蛊之后,需要在特殊的环境中吸血,然后腐化,将这些腐化的血蛊充当花肥敷上一晚,就可以得到红色的祝颜花了,是不是很神奇?” 他说得令人很是不适,乔乔却倏然间想到当初他们生出憎怨的伊始。 她泪怔怔地问,“在……在什么环境?” 他冰冷的瞳仁如同蛇目一般,毫无温度。 他启唇答她:“在胃里。” 要生吞下去,让它们活着进入胃里,还要掐准时辰,在它们吸食了人血之后,会在胃里翻涌挣扎,死亡,腐烂,这样的血蛊取出来后充作花肥,就可以得到红色的祝颜花了。 至于怎么将它们重新吐出来,这样的过程她必然也不会想要听。 即便如此,乔乔的脸色仍旧微微煞白,胃里一阵翻涌。 “所以乔乔,别再提那件事,也别再说那两个令人倒胃口的字。” 因为听见这两个字,他就会想起自己愚蠢到几乎不堪直视的少年心性。 即便嘴上不说,可心里因为她的一句话而做过的蠢事,举不胜举,最后左不过就是换来她的一顿糟践。 为了得到喜欢,他做的软酥,他赠的簪子,就如同红色祝颜花,哪一样不愚蠢可笑? 即便被知晓了,亦是不过让人平白作呕罢了。 所以憎恶他吧,往后也再别说喜欢那两个字。 他的手指刮了刮她冰凉的脸蛋,像是毒蛇攀附在她的面颊。 往后再用不到她的血。 除了供他发泄恶欲,她对他毫无意义。 *** 奉德殿中。 内侍通传了三皇子回宫的消息。 容无殷握住奏折的双手微微一顿,抬起那双与乔旧相似的双眸。 待传召进来,却是乔旧怀中抱着一只方型的红色锦盒,一步步走上前来。 “容钦没折腾你,就这么放了你?” 容无殷搁下了朱笔,笑意不达眼底。 “朕还以为,以他那自私阴险的秉性,多少要让你带些伤痕才是。” 他的语气仿佛对哪个儿子都不曾待见过。 “父皇何不先将盒子里的东西过目?” “里面是什么东西?” 乔旧视线掠过盒子,答:“自然是父皇心心念念的东西。” 容无殷目光冰冷地打量着他,食指尖戳了戳桌角,“放在这里。” 乔旧恭敬地称了个“是”,便将那锦盒放在了容无殷指定的位置。 在搁稳之时,少年的手指却甚是不经意间滑松了一瞬,令那锦盒瞬间倾倒。 盖子被撞开来,里面没能固定的东西就像鞠球般咕噜噜滚了出来,带着血迹,滚到了容无殷的眼皮底下。 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