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兆年冷声笑了笑,扬起下巴, “你不是喝啤酒吗?” “那我可以喝红酒吗?”他试探性问问。 楚兆年果断拒绝: “不可以。” “好吧,那你匀我一只高脚杯喝喝啤酒行不?楚大少爷不会这么小气把?” 楚兆年没有说话。 向延序给他醒好酒,倒了小半杯,又给自己的酒杯满上啤酒。 白色的气泡挂在高脚杯壁,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cheers?” 向延序聚齐酒杯,认真仰视楚兆年,瞳孔里只有对方的影子。 楚兆年抬抬眸,紧接着酒杯发出清脆的叮当响声。 液体顺着喉咙缓缓流肚,明明上一次独处,还闹得不可开交,这次再见又可以像什么都没发生过那样,一起饮酒偷闲。 也许成年人总是心照不宣,闹过的矛盾可以先放在一边,谁也假装不记得。 但问题不会消失,它只是被凝固了,暂时停滞在楚兆年的表盘里。 “哪来的?”楚兆年看着右边小沙发上的玩偶狗头问。 “录节目的时候问他们借的。”向延序回答。 他没有明确解释是什么节目,楚兆年也没有问。 能够独处的闲暇时间总是太少太珍贵,以至于向延序舍不得把话题都拿来聊自己。 而喝过酒的楚兆年会流露出一种和平时全然不同的安静,没有了凌厉感,瞳孔也没有往日那般清明,眼皮低垂定定地看着地毯,不知道在想什么。 “俞初一说什么了?”向延序不着痕迹地挪动身体,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 “我没有灵魂吗?”他突然抬头,吓得正在鬼鬼祟祟挪位置的向延序浑身一抖。 好在楚兆年一心只关注自己的问题,歪头又问了一次。 向延序看他放松警惕,忍不住抬手抚了抚他的后颈。 “啪!”手腕火辣辣地疼,楚兆年眼神倏地变得凌冽,像结冰的深湖: “给点阳光就灿烂,得寸进尺了你?” 向延序讪讪地甩甩手,试图把话题拉回正轨: “没有灵魂?你有啊,你大大的有。不对,不对,你有大大的灵魂。” 他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单纯胡说八道。 “……噗呲。” “豆包,你笑了。”向延序惊奇。 楚兆年正襟危坐: “哼,你倒是挺会脑补。” “我真的看见了。” 楚兆年摇摇头,惋惜道: “啧啧,喝半瓶啤酒就出现幻觉了。” 向延序反而笑开了,喝了酒果然不一样,连嘲讽都变得这么悦耳。 酒过三巡,人也乏了,耷拉着眼皮,无精打采的。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