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她没有出生在先帝在位之时,如果现在的皇帝是先帝,她们哪里还能随便地去折腾什么粮食? 不用先帝对她们出手,那些混迹在京城的探子就能给她们制造无数麻烦,哪里有现在的安逸? 裴织道:“我没见过先帝,这些事情都是听外祖父说的,不知道他是怎么样的。” 岑尚书虽和外孙女说这些,但他是个标准的封建士大夫,就算先帝做得再不好,也由不得他们这些臣子妄议,更不用说先帝后来都驾崩了,人死为大,更不可能说他什么。 这些事也是裴织从外祖父的话中总结出来的。 总之,若是先帝在位的时间久一些,说不定大禹就不是现在的大禹,会是一个千疮百孔、民不聊生的皇朝,昭元帝需要花费更多的时间休养生息,才能让它重新恢复。 弄明白这一切,温如水担心地问:“太子妃,他们选择牺牲埋了十几年的人来试探我,是不是还有后手?” “可能吧。”裴织说,“这段日子,你出门后不要乱跑,我让秦玄去你那儿保护你。” 温如水的脸突然红了,揪着衣摆上的络子,“秦玄啊……他最近不是很忙吗?听说橡胶那边有消息了,明年橡胶应该就能带回京城……” 裴织打量她微红的脸庞,挑了挑眉,不动声色地说:“他也不是很忙,最近天气冷,他没什么需要忙的事,正好过去保护你。怎么,你不喜欢他?那我就换个人……” “没有,没有!秦玄挺好的!”温如水赶紧道,“就、就他吧。” 裴织哦一声,又看她一会儿,温如水心虚地低下头。 ** 下午,秦贽脚步匆忙地进入东宫,目光一转,看到卧在美人榻上看书的裴织,大步走过去,将她抱了起来。 突然腾空,裴织下意识地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整个人依在他怀里。 “殿下,怎么了?” 室内伺候的宫人看到这一幕,赶紧退下。 很快,屋子里只剩下夫妻俩。 秦贽掐着她的腰,将她放到炕上,凤目紧紧地打量她,“孤听说宫里出事了……” 裴织不禁失笑,所以这人连问都没问清楚,就匆匆忙忙地跑回来吗? 她伸手揽着他的脖子,在他唇边亲了亲,柔声说:“殿下,我没事,出事的也不是我!是阿水她……” 她简单地将今儿的事情说了一遍。 秦贽皱起眉头,眼里掠过厌恶之色,“又是这些可恶的蠹虫!” 先帝期的事情他是清楚的,而且比外人知道得更多、更详细,但为人子孙,对于皇祖父为人及行事,他不能置喙什么,但心里其实多少有些不能言说的埋怨。 若不是先帝行事不端,岂会遗留如此多的历史问题? “应该是那些外族心急了。”裴织轻声说,“他们都想尽快得到玉米和红薯种子,看父皇的态度,三年内是不会租借给他们的,就算租借,也会让他们付出极大的代价……” 秦贽嗯一声,“所以他们想尽快弄到种子,改善国内的情况,又不愿意答应父皇提出的要求,便想走捷径。” 裴织点头,摸摸他坚毅俊美的眉眼,忍不住在那微挑的、惑人的眼尾处吻了吻。 这男人长得真的很好看,每一处都像是长在她的审美上。 秦贽被她吻得心尖像软成一滩春水,忍不住搂着她亲了过去…… 稍晚一些,勤政殿那边派人过来,叫太子过去。 裴织听到声音,意识稍微清醒一些,发现两人此时躺在暖炕上,暖炕铺着柔软的兔皮毯子,两人身上盖了一件毛毯,毛毯下的他们拥抱在一起,不着寸缕。 她靠在他温暖的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懒洋洋地不想起来。 “殿下,父皇找你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