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跋扈,森然:“沈灵书,你为何要勾结刺客杀害太子?!” 沈灵书疼得牙齿都在打颤,她哆哆嗦嗦抬眸,一瞬明白了萧后的用心。 就算她矢口否认,萧后也总有办法让她认。 沈灵书颤颤巍巍重新站起身,眸色泠然,盯着萧蔷险恶的嘴脸:“你想要什么?要我死?你就不怕太子殿下知道?” 此时此刻,她要救自己,只能搬出陆执的门面。希望萧蔷能看在太子的面上,不敢肆意残害自己至死。 “放肆!” 萧后怒喝道:“想不到你如此柔弱,竟还有一身傲骨,本宫素日倒是小瞧了你!太子此刻昏死在佛寺,尚且不知有没有来日!今日你本可以省去一顿刑罚,可你偏偏不开窍!” “来人,给我打!” 沈灵书额前冒着薄汗,抬手抹了抹唇,一瞬明白了萧后的动机。 若没有前世那场惨死,她还真不知道素日待她温和如同养母的皇后娘娘,凶狠起了是这幅嘴脸。 她今日便是搬出圣人的名号怕是也走不出栖凤宫大门,只是她在后宫如此残害女眷,外面朝堂中萧家当真势大的这种地步了吗? 不待她继续思考,有人朝她走来狠狠地落下一鞭子,打在她左腿上,顷刻让她软了腰骨,火辣辣的刺痛感让她疼得趴在地上。 萧后:“你认不认?” 趴在地上的沈灵书指节攥到发白,颤抖着想爬起来,声音和着血道:“不认。” 她右腿膝盖刚立起来,那带着倒刺的鞭子又猛地抽到她身上,细嫩的白腿血肉模糊,两道深红色的血痕浸染了她的衣裙。 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攥紧拧了一下,巨大的痛处令她忍不住痛呼出声,身子痉挛着,“哇”的吐了一口血。 汗水顺着额前淌下来,润湿她的眉眼,她疼得几近昏厥,瘦弱的身子蜷缩在一起,不住发颤。 书槐见状,立刻上前同萧后道:“娘娘,再这样下去怕是会打死人的。陛下那边咱们如何交代……” 熟悉、如出一辙的话语在耳边响起。 沈灵书残存的理智一瞬回到了前世死前,她喝下萧后递过来的那杯毒酒。 原来从始至终,想要她命的人只有她萧蔷。 “萧蔷……”她唇边轻溢出声,费力地抬起头,惨白如纸的小脸布满鲜血。 沈灵书咬着牙,声音发颤,发冷,发笑:“你父亲恨毒了我父亲,你恨毒了我……沈、沈家在的时候,萧家连军中将帅的位置也做不到,对么?我虽今日落在你手里,可我是将门之女,是沈琮的女儿。我……” 她语气絮乱,瞪大了双眼:“我死也不会朝萧家人下跪。” 萧后被戳得恼羞成怒,尖锐的声音响彻大殿:“那本宫就送你去死。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本宫的鞭子硬!” “给我打!” 一道道鞭子不断落在那奄奄一息的桃色衣裙上,粉白色的绸料很快被鲜血浸润染红。 肩上,腰上,腿上处处血淋淋的,没有一处好地方。 沈灵书瞳眸发散,只觉得眼前一片白光,耳朵被嗡鸣声挟裹,身上也不觉得疼了。 第七道鞭子落下时,她便已昏死过去。 萧后抬手:“让她在罪状下按手印,然后丢入刑部大牢,自生自灭。” 人被拖了下去,地面上只留下一滩浓重粘稠的血迹。 时值黄昏,就快要到下值的时辰。 刑部廨房内气氛松懈了不少,侃侃而谈,都在等着下值,然则这份宁静却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乱。 “殿下,您不能进来。” “让开!” “殿下,这里是刑部,您不能硬闯!” 刑部侍郎郑思皱眉,放下了手中呈文,心道:何人敢无诏擅闯刑部? 陆月菱骤然推开了门,曳地繁复的衣裙,被她飞快的步伐带出流动的水波形状。 郑思一愣,竟然是大公主。 他顿时走出桌前,弯身行礼,一屋子亦跟着请安:“微臣见过公主殿下。” “微臣见过公主殿下。” 陆月菱抬手示意免礼,美艳的神色带着一丝焦急,上前了几步:“郑大人,可否让我去见见袅袅。” 郑思愣着,袅袅是谁? 陆月菱神色慌乱,一旁的盼烟冷静解释道:“就是今日被皇后罚的那位县主沈灵书。” 郑思脑海思索着,下午确实送进来个女犯,还是皇宫殿的年公公亲自送来的。 郑思声音略带歉意:“殿下,没有圣人手谕或者大理寺的呈文,请恕微臣不能答应殿下。” 陆月菱凤眸凝怔,便朝盼烟使眼色。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