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旁人说了嘴。” 公主点点头。李婠又说:“照我说,夫妻之事,报恩寺不灵,白马寺不灵,明月寺不灵,世间大多庙宇道观都不大灵验。” 公主问:“这又作何解?”李婠编了个说辞:“在梁州时,有个在家中行走的婆子,姓闵,会看些小儿妇人隐疾,懂两手掐算功夫。这闵婆子说姻缘系月老牵的红线,线牵了,没法子,是冤家的还是冤家,是良缘的终是良缘。” 公主问:“她说什么,你就信了?“李婠道:“昔日我才入门,房中有两个收了房的,二爷日夜去她们房里,视我如无物,这才问了问,不信也法子。” 这话说中公主心中病痛来,公主也叹了声:“‘是冤家的还是冤家,是良缘的终是良缘’,此话也有几分在理。” 言罢,忽而记起来这陈家后宅颇为清净,夫妻感情甚笃,陈家二房独子没妾氏,李婠攀高枝,陈昌也未说一二,还与同行子弟吵了架,左邻右坊传开了。 公主也耳闻过,心中顿时好奇为何大变样了。于是挥退左右,绕过屏风来问道:“莫欺瞒我,那婆子做了什么,你细细说与我听。” 李婠低头捧出一个黄纸三角符来,道:“闵婆子见我可怜,与了我个符,命我时时带身边,定能让爷们儿回心转意。我依言行事,果真如此。” 公主低头一看,只见这符黄纸作底,朱砂写成,寻常平安符样。李婠道:“这符唤作‘清明符’,世间夫妻要是不睦的,左不过小人挑拨,外人离间两样,这符能保人心中一点清明。只三点不好:一则,拆开便不灵了,二则,要隔空画几道符箓,诵念几句真言,否则不灵,三则,只管三月,过了时机又不灵了。” 公主问:“果真灵验?”李婠将黄符放在公主手中,道:“上京前,我央着那婆子将此法教我,公主何不一试?若不灵,再治我罪罢。” 公主心中似信不信,迟疑点了点头。李婠便请公主坐于绣凳上,闭上双眼,用指头在其脸上划了几道,口中诵念几句。后也不多呆,说了些家常告退了。 却说这赵明杰系陆洲人士,本也是诗书仕宦之家,又兼长相清俊,于本朝九年高中进士,又逢御笔亲点,娶得公主,可谓诸事皆顺,人生得意,羡煞旁人。 只是一处不堪:‘色’在当头,见了妇人便动不了脚。不爱端庄贤淑佳人,爱风骚的粉头,风尘的俗女。娶了公主没一两月,便按捺不住性子,往窑子里钻。 公主却早已的芳心暗许,每每见他如此行事,只得暗自神伤。后见他如此,又纳了两房妾氏,望他回心转意。 可惜功夫负了苦心人。赵明杰初时怕公主怪罪,收敛性子,后头见公主上赶着,也大胆起来,暗地里将家中妇人丫头淫遍,初时新鲜,后头没了趣,又三天两头往窑子跑。 是日,赵明杰吃过酒,四五个亲随搀着他往府里走。先过影壁,入了院门,过了吊花门,行至抄手游廊时,赵明杰犯呕,趴在栏杆一阵大吐。 一亲随眼尖,见两个太监转过走廊往右边去了,忙叫住人:“你两个,说你两个。”其中一太监正是王秀,两人苦着脸往这边请安。那亲随骂:“主子跟前不来请安?到想跑!你们哪处的?” 王秀忙道:“今儿国公府夫人命两媳妇来府上送时下瓜果,只公主上山礼佛,我等正要找管事的回话。”那随从听了,喝道:“先送些水来让主子诉漱口。” 王秀二人无法,只得去茶房取水。少顷又是一顿折腾,终地事了。几个亲随又七手八脚扶着人往里走,两个太监也忙跟上前。 忽而,王秀顿住脚,低头一看,是个宝蓝色的锦囊来,捡起来。赵明杰吐了两回,清醒不少,见状问:“哪儿来的锦囊?装了甚么?” 王秀忙回道:“绣着四个大字‘驸马亲启’。”赵明杰听了,只当哪个念慕他的丫头妇人扔地上的,一面拿帕子擦嘴,一面道:“替我打开瞅瞅。” 王秀便打开,倒出一块玉佩,并一张纸条来,奉到驸马跟前:“驸马请看。” 赵明杰觑眼一看,心中如遭雷击,一把推开左右搀扶的人,将玉佩并纸条抢至手中。背过众人将纸条打开看了,顿时一股凉气直冲天灵盖,心惊胆战。他打了冷颤,酒全醒了,将玉佩并着纸条塞在袖中,冷声问:“你们可看见是哪个扔的锦囊?” 众人皆摇头。一亲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