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回转,老太太与二太太那边怎么处置是好?这又不似偷偷去城西那片,当日走当日便回了,耽误了晨昏定省还是轻了,只是从来都只有几位爷外出理事调遣的,没听过哪家奶奶往外头跑的,要是宣扬开了,都不晓得那些人会说出什么歹话来,这真能把人活活逼死。” 李婠才将听了陈昌一番言论,心中本就不平不愤至极,正想做出一番大事来,旁人轻易说不动她,李婠道:“呵,出门一趟便是贼婆了!可见我们都是见了男人便走不动道的,只得守着宅子过活!” 夏菱急地快哭出来:“我又有哪句话这般说了?只是这世情世道是这般,哪有大家女子出院门的,要是遇着个盗匪贼寇,叫人怎么活?” 李婠主意已定,见夏菱如此,才知自个儿说急眼了,道:“是我说急眼了。我自是有成算的,老太太那边只派人说身子不好,去庄子上休养着。至于路上种种,我与走镖的一道,若是如此,也有波澜,倒时候便宜行事罢。” 晚间陈昌回,见院里灯火煌煌,人手忙忙,好奇问了个婆子,那婆子全然不知,只回道:“二奶奶叫收拾的。” 陈昌心中已有猜测,只不敢置信,又装作不经意间问了李婠:“叫丫鬟婆子收拾行装,可是要去哪处玩?”李婠也装作她不知道他知晓,回道:“我身子不好,这天儿冷,我去庄子上休养些时日。” 陈昌即刻落下笑来,冷声道:“你倒是说起谎来了。”李婠回道:“我怎地听不懂?” 陈昌心中一怒,拂袖摔了杯盏,说道:“未与我商议半句,你私自打点了便要走?我是捧出心肝来捂不热的心肠的,你只顾着自己乐意。”他回首兀自生着气,心道:夫妻一体,哪有这般的?她要把我那半搬走,不告知我也罢了,还要去做些险事,她想着她自己。 李婠不应声。陈昌冷笑:“我倒要瞧瞧,你出不出得了这门。”说罢,他拂袖而去。 陈昌站在二门台阶上,门外应答人来事务的几个小厮忙去请安应答,陈昌道:“你们几个看着你家二奶奶,要是人离了府,或者有了什么闪失,拿你们是问。”底下站着的小厮齐声应是。 三七本站在旁边,见此忙上前苦着脸劝:“二爷,好不容易哄好了二奶奶,这般手段怕是不妥当。”陈昌冷哼一声,说道:“我把她当成我祖宗,只差把她架在我头上,她确是个胆大的,把我心的剖出来还要踩两脚。” 次日,一小厮急急忙忙往外书房去,三七守在门口,忙问:“怎地了?” 那小厮回道:“二奶奶身边丫头说,今儿二奶奶没用午膳,前头二爷说了,有了闪失拿我们是问,我们几个商议着,还是来说一声。”三七问:“可是早间吃了些,午时便没胃口。” 那小厮呐呐,说不出来。三七思忖半响,还是去回了陈昌。陈昌听了,不在意地翻了页书,说道:“这岂子小事说了作甚?”三七垂着手弯腰认错,退了出去。不到半刻,又听陈昌叫人,三七忙又进去。陈昌说道:“我见厨下里头人也不尽心,你去敲打敲打。” 三七忙答应。待他回了,左右在书房寻不见陈昌,忙问了一洒扫的老仆,那老仆道:“只瞧看二爷顺着北边夹道去了,怕是回院里去了。”三七一听,又去了院里寻人,一面走,他一面叹道:“道是一物降一物,只苦了我们这些做人奴才的。” 这边陈昌径直去了院里暖阁,他见着人了也不说话,左右走了两圈,后扶额苦笑道:“罢了,罢了,我来想法子,只当是一同去游玩罢。”说罢,也不等人答应,自个儿又出去了。 李婠不明所以地坐在榻上看书,她也不想搭理他,任由他去。只是早间多吃了两块芙蓉糕,这儿有些饿了,她唤了人备上午膳来。 第43章 至二月十五, 起身之日将近,陈昌一早便着人来说,道是老太太准了人去宿州访学。两个主子外走,底下人不敢怠慢, 连日打点行装, 于是备下陈昌随身常使小厮三七、二丑二人, 李婠身旁得用的夏菱、冬青二人, 并着下人理出的十几个大箱子衣物吃食用具等, 即便吩咐了删减, 也凑了五个大车。 到了出行之日,粗使婆子抬了十几个笼箱笼往角门去, 门口有十人,自说是陈昌找的几个好手, 均人高马大, 他们径直将箱笼抬上车, 装车喂马,万事俱备, 只侯着人来。陈昌与李婠先后辞别了老太太等人,便上车登马, 整装启行,其间叮嘱吩咐埋怨之词自是不必多说。 到了城门口, 有一人背着包袱立在路边,自称秦成, 道是李道长所荐,愿为李婠驱使。李婠自是欣喜, 命人匀了匹马给他路上代脚。 一行人浩浩荡荡直奔凉州官道而去,日行夜住, 至第三日,众人正在行走之时,忽见前头两侧林中窜出一行二十多个强人来,俱手持钢刀,口中呼啸,面色狰狞扑来。 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