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材伟岸、学识上佳,如今拜在大儒王启下进学,是个好的,只身份低了些,但家中豪富、来年也要下场考科举。” 何氏心道,听着倒有几分耳熟,遂问道:“真是一上佳人选,只是不知姓甚名谁?”老太太回道:“这人指不定你也见过,便是陈府二房独子,陈昌。” 听此名,何氏心头大震,拒绝之词脱口而出:“母亲,此人绝非良配——”话还未说完,老太太问道:“怎地,你嫌商人位低?” 何氏忙道:“母亲,绝无此意,请听我细细言说。年前,陈家议亲,上门者络绎不绝,不乏士族贵女,遂与度支郎中石家次女定亲。陈昌不满,直言欲娶两表妹,若要进门则要尊那二女为正,与家中大闹一场,这亲事也作罢了。现如今冰人止步,只些不明尊卑的小门小户上门。那家子人表面看着鲜花锦簇、光鲜亮丽,但他家爷们儿善于钻研,妾氏成群,主母苛刻,上下尊卑不分,家风不正,实乃狼巢虎穴。” 老太太听后,深吸一口气,道:“竟如此不堪?”何氏点头道:“定是有奸谗小人在母亲耳边进献谗言,说了些半真半假的话。”老太太听后,右手撑面,摆摆手,让她退下。季氏遂恭敬退下了。 待人一走,老太太怒不可遏,将手中佛珠串儿砸去,道:“去——去把那孽障给我叫我来——我到要问问他,这些年读的是什么圣贤书,竟做出如此毒事来——”夏嬷嬷慌忙出门寻人。 半响后,她匆匆进屋回话,道是大老爷一早有要事出府去了。听此言,老太太气急攻心,眼前一黑。夏嬷嬷大叫:“老太太——”后又与几个丫鬟婆子扶着人到软榻上躺着。 李婠正来请安,刚进院门便见安喜院下人四下乱跑乱嚷,乱做一团,一丫头眼尖,跑过来道:“六姑娘、不好了,老太太晕倒了。”李婠一惊,先去看了老太太,见她面色微微发白,但尚有气息,后点了两人去请大夫,又遣丫头去请人来。 何氏前脚走,还没跨入院子,后脚便有一小丫头来报,道是老太太晕过去了,这可了不得,何氏忙吩咐:“速去衙门请二老爷。”后赶去安喜院。季氏、李康荣、程韶仪、并着李嫦、李娟、李妍、李姝几个姐妹得了消息,也匆匆往安喜院赶。 老太太微睁眼,见小辈皆在床前,便说道:“无碍,只气急了,别围着我,天天不干正事的。”众人见老太太醒来,大喜,李婠道:“祖母,别忧心我们,快快歇息。”这时,一丫鬟带着大夫前来,诊脉后,李康荣与大夫同出去,两人面露焦急,大夫摆手,“并无大碍,只气急攻心,方晕了,老太太身子一向强健,待吃两副药、卧床休养即可,只切记,勿要在违逆她。”说毕,复与下人开药去了。 众人等药时,老太太又几次赶他们走,正此时,二老爷李自德匆匆赶来,道:“怎病了?”李康宁道:“大夫道是急火攻心,并无大碍。”李自德点头,又去瞧了老太太。众人候着老太太喝完药,才各自离去,只留李婠坐在矮凳上守着。李婠心道,当真是牵一发而动全身,自打那庄子铺子送来,便与梦中皆不相同了,为何梦中竟无此事。 半刻钟后老太太睁开眼,李婠道:“祖母可觉好些了?可要喝水?”老太太眼中含泪,哽咽道:“我梦见你父亲了。”李婠闻言一愣,道:“定是祖母想念父亲了。”老太太道:“不、是我对不起他。”李婠劝慰:“祖母勿要多想,且歇歇罢。” 这厢,李自德今日告假,左右衙门里也无要事,遂与何氏回了院子。他见何氏在软榻上眉头紧锁,问道:“怎又愁眉苦脸的?可是宁哥儿又惹你烦了。” 何氏听他说起宁哥儿,又愁了一分:“现如今我也不想其他,只两个儿女让我操心罢。宁哥儿自打连姐儿走后,浑似变了一个人,我也不提了。今儿你猜怎么着,前日大老爷夜里才回,今儿老太太便叫我去,说是要给姝姐儿找个夫婿,陈家二房独子。” 李自德抚须道:“那小子看着高大,弓马娴熟,举止不凡,倒也是门好亲事。”何氏皱眉,复有把见闻说了遍:“只怕两者有甚联系。”李自德道:“勿多想,且给姝姐儿相看他人罢。只要我说不行,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行。若是老太太真的昏了头,硬要因着些糟五糟六的私心乱点鸳鸯谱,大不了便离府单过去。” 何氏闻言一笑,也道:“对、若是害了姝姐儿,我也拼了,我、我一根绳子吊死在门口,看谁敢——”李自德哈哈哈大笑。 只说这边,老太太打发人四处寻李自成,几日没消息。正此时,却有一陈府婆子携帖子上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