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他说的也没错,温宁被他的厚脸皮弄得一点脾气都发不出来。 余光一瞟,看见喜娘神色如常地在斟酒,这才放下了心来。 玉杯里盛满了晶莹的酒液,喜娘将杯子推到了二人面前:“请新人交杯饮酒。” 顺着她的话,温宁抬起了手,然而指尖尚未触及,那杯盏便被谢景辞虚虚地罩住了。 “用膳了吗?空腹伤身。”他沉沉地问道。 温宁摇了摇头,白日里兵荒马乱的,只有早上用了半碗粥,晚宴的时候又太过紧张,更是吃不下。 “不吃怎么行?”谢景辞神色微凝,吩咐了丫鬟上一碗鲜粥来。 他不说倒还好,热气腾腾的鲜虾粥一端上来,温宁才觉得肚子里空空落落的,埋着头一勺一勺地竟也吃完了。 “吃完了?”谢景辞意味深长地看着她,随即又将一盘糕点推到了她面前,“再用些糕点,省的待会儿没力气。” 温宁正在喝水,一听见他的话连呛了好几口,脸颊涨的通红,不知晓是被呛的还是害羞的。 但一想起从前的旧事和教训来,虽则气闷地剜了他一眼,她还是老老实实地默默塞了两口点心。 双臂交缠,酒液一入口,甜丝丝的滋味蔓延开来,温宁这才发现桌上的烈酒不知何时被换成了果酒,显然不给她喝醉的机会,也就没有了逃避的可能。 轻轻抿了一口,杯子刚离开唇,瞥见他眼中的笑意,温宁又忍不住脸庞微热。 揭了盖头,饮了交杯酒,到此,人前的仪式终于彻底结束,喜娘和丫鬟们端着盘子撤了下去。 偌大的新房里突然安静下来,入眼皆是一片夺目的红色,看的人越发紧张不安。 温宁提着裙摆慌乱地进了内室,侧坐在床沿,然而刚刚坐定,身后便贴上了一具紧实有力的躯体,将她转了过来。 被温热的气息一包围,她眼睫止不住地乱颤着。 “帮我解开。”谢景辞含上那微红的耳尖,随即握住她嫩白的指尖带向自己的衣领上。 温宁垂着眸,不太敢直视他的眸色。 可眼睛不看,指尖便毫无章法,一不留神滑过了他的喉结,眼前的人呼吸忽然便粗重了起来。 指尖微颤,温宁慌乱地抬眸,一眼撞进他深不见底的眼睛里,呼吸也跟着乱了起来。 “解不开?那要不要我给你示范一下?”谢景辞低低地一笑,随即指尖一挑,温宁那扣的紧实的衣领顿时便敞了开来。 细腻柔白的脖颈若隐若现,像一块上好的羊脂玉,让人忍不住观摩把玩。 温宁羞窘地别过了脸,脸庞微侧,红衣下的雪白反而散的更开,心念一动,谢景辞便低下了头去,踏雪寻梅。 他吻的太急,解着扣子的手跟不上滑落的唇。温宁被吻得有些迷醉,神思涣散之时,忽听见“刺啦”一声裂帛,才发现那繁复的嫁衣已经尽数堆叠到了腰间。 身前一凉,温宁连忙伸手去挡。可那半遮半掩的模样却愈发蛊惑人心,谢景辞眼眸微深,握上了她的手腕,稍稍一使劲,那细弱的手腕便无力地束在了头顶。 微痒,微麻,温宁随着他的俯身难耐地颤着腰肢,不多时,点火的人没赶走,那挂在腰上的嫁衣反而随着她的扭动一点点滑落到了脚边。 束缚着腰肢的繁复嫁衣一落下,温宁松了口气。 可没了束缚,也就没了遮挡,细细的腿一弯折上去,那锁着她的人便忽然倾身而下,逼得她喉间逸出了一声细细的轻吟。 浮浮沉沉间,温宁紧紧抓着他结实的双臂,眼角湿红,红色的床铺慢慢被泪意侵染,晕的更深。 两侧的红烛静静地燃着,大红的喜帐缓缓落下,只有那挂在脚尖的小衣一颤一颤的,像挂在树梢的枯叶,随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