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明舒表情很克制了,苏垂云仍然在她无边框眼镜后的眼睛里看到了破碎。 苏垂云抬手,捏住明舒的半张脸颊。 明舒小声说,“我和我家小妹妹睡在一张床上,一起出去约会,一起跳舞,一起打雪仗,一起见过伯父伯母,我以为……” 我以为我们在谈恋爱。 那是非常寒冷的雪夜,鹅毛大雪落在两人的肩膀和睫毛上,那天晚上太冷了,明舒的鼻尖手指都被冻成了红色。 明舒当时兜里没什么钱,她只买了一束她能买得起的最贵的玫瑰花。 那时清冷的明舒还未戴上眼镜,清透的目光,羞涩腼腆地凝视着面前她喜欢很久的小女孩。 明舒用尽了所有的勇气说…… 她的话被一阵寒冷的风裹挟着飘往远方。 面前站在路灯一下的女孩,茫然抬头,“你说什么?” 明舒握紧着玫瑰花束,又说了一遍。 然后的结果,明舒现在也记不清了。 她隐约记得玫瑰花被砸在她脸上。 鲜红的花瓣像从心脏中滚落的血,滴落在一尘不染的雪地上…… 苏垂云弯腰用食指勾起明舒的下巴,迫使着盘腿坐在地上的大美人凝视着自己,“所以我的明舒姐姐你真的爱她吗?” 这个问题把明舒问得一愣,迎接明舒的并不是长时间的思考时间,而是苏垂云过分的动作—— 苏垂云把她的小腿从明舒手里抽出两条腿一起架在了明舒的肩膀上,把明舒往沙发的方向勾。 这个姿势很冒犯,很让人心脏疯狂鼓动。 明舒的呼吸立刻加快,她感受到大量的氧气涌入大脑,亦或者是大脑中一丝氧气都不带,变得混沌模糊。 “明舒,我是个很会吃醋的人,所以你要告诉我,你喜欢原来的那个初恋还是喜欢我?” “回答我,就现在。” 苏垂云的名字和原主一样,苏垂云不希望从明舒口中听到她的名字,在喊着另外一个人。 苏垂云真的会生气。 没有人爱少女时期的明舒。 能接触到的朋友只有她的妹妹一个人,明舒的阶层远远在她之下,在长久的相处中心灵的依赖被蒙上了一层名为爱情的虚假面纱。 “我……” 就在明舒刚要开口时,门咔吱一声被推开。 苏歆探头探脑进来:“妈妈妈妈!” 苏歆迈着小短腿,快速跑到苏垂云面前,直接蹦到了妈妈的怀里,张开肉乎乎的双臂箍住了妈妈。 明舒被这一动静吓了一跳,苏垂云的两条腿还架在她的肩膀上呢! 明舒因为思考泛白的脸颊上立刻充血变红——!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