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壁深一块浅一块,像墙纸剥落一样,许多地方微微疵出小角,或是颜色斑驳,构成墙壁的材料光滑、刚硬,泛着她杖尖光线的冷光。地面有许多大条大条的拖痕,由深到浅,罗塞塔想到那种成排的笨重书架,从方向看,似乎有股巨力从雕塑的方向一口气把所有架子向外推,结果连木地板都被划出不可磨灭的痕迹。沿着痕迹看去,地板和墙壁都有不同程度的破坏,或许哪个架子上的危险品爆炸了,一路都是火焰烧灼留下的焦色。天花板则新得过分,涂着厚厚的白漆。 罗塞塔转回头,努力不受毫无由来的恐慌控制,把手指放在盒子上。那盒子表面赖赖巴巴的,透过手指传来凉丝丝的温度,摸起来让人恶心。她把魔杖插回腰带,用右手按住盒身,她以为要用力掰开盒盖,但她的右手刚放上去,毫无征兆的,盒子弹开了。 她静静地注视着盒子内部。猩红色的布面包裹住所有内部空间,打造了一副颇具视觉冲击的诡异画面,在盒子里静静的躺着一只小小的、刻满符文的手骨,就像她身体里的其它骨头,只不过这是一只右手。 在她身后传来脚步声,即使只有伯尼斯可能发现她,罗塞塔还是一把将魔杖指向楼梯出口。“你行动力太强了,”一声叹息飘来,听起来很平静,“和格兰杰小姐交朋友显然让你充满实践之心……真不知道是好是坏。” “伯尼斯,”她问,看着姨妈穿着睡衣走下来,没有收回魔杖,也没有用来指着伯尼斯,“你有兴趣告诉我这是哪儿,还有这是什么吗。” “天哪,现在是凌晨四点,小姐。”伯尼斯说,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你真的很会挑时间。我们到楼上坐着说,成吗。反正也瞒不了你。” 她跟着伯尼斯上了楼,坐在右边那张软绵绵的沙发上。放在往常,罗塞塔恨不得自己陷进这堆棉花糖里,但现在她满脑子都想着那只符文手骨,它和身体里的符文相互吸引,让她的身体微微打颤。 伯尼斯又打了一个哈欠,抓过一个抱枕,把身子支在上面。 要完整解释这个故事,得把时间拨回伏地魔肆虐英国那段历史。二十世纪七十年代,英国阴云密布,血雨腥风,人人自危。伊拉斯谟家族关闭庄园,从尘世中隐去身形,但她们有时仍会出面,主要是为了保护麻瓜,也和邓布利多产生一部分交集。当波特家的惨案发生之后,伊斯拉默家族对此产生了一些反应,尤其是罗塞塔的父母。 “嗯……你知道,伊拉斯谟是你妈妈的姓,”伯尼斯说,“你爸爸是个德国人。原本是来讨论一些历史和神秘学问题。不过,简单的讨论越来越大,越来越长,然后,砰,罗塞塔横空出世。”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