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热的气息和水泽混合在一起,燃烧的蜡烛被水淹没,一切宁静下来,艾尔海森找了僻静的林子,给十星慕递杏仁酥。 十星慕趴在他脖子上,相当享受地眯起眼接受投喂,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心满意足地蹭蹭。 最后一块杏仁酥吃完。十星慕支棱起来,从艾尔海森的脖子轻巧跃下,本意是想跳到一旁的空地变成人形。 但跳到一半,后脖颈便被人拎起。 跳跃的小海獭伴随“嘭”一声,像气球被戳破的漏气音。月色下的少女没有借力点,她慌张地摁住艾尔海森的肩头,整个人晕头转向地撞进他的怀里,额头碰歪了艾尔海森的面具。 灰面具掉到地上,惊飞一旁的蝴蝶。蝴蝶扇动翅膀,掀起一股极轻微的气流。 清冷的月光泼洒在艾尔海森露出的面容,翡翠绿色的眼眸安静地与十星慕对视,他的手还触碰着她的后脖颈,一阵温热。 十星慕相当不好意思,小声说着抱歉就想扶着他的肩膀起身,后脖颈却传来一阵力道,按住她,不让她离开。 “嗯?”十星慕没有挣脱,只是困惑地望向他。 “我叫艾尔海森。”他说。 “很好听的名字。”十星慕不明所以,但仍然赞美道,“好的,我记住了。” 艾尔海森平静地点头,才放开她。 十星慕会忘记他。 代价。 艾尔海森想。 获得一样东西,得到某种力量,压制超脱世外的污秽,需要付出一个代价。 林子幽深处,未知的鸟兽窸窣作响。 未知又是另一个词。 守望灾厄的通道,未知的隐秘悄然拢聚。 “未知的代价。” 艾尔海森说。事情从没有简单过。 两个词组合在一起,便汇聚成黄金怀表不可挽回的倒计时。 十星慕迷茫地望他:“在说什么呀?艾尔海森。” 她困惑地歪头:“我听不懂了。” “嗯。”艾尔海森捋顺她的长发,语气淡淡,“我知道。” 他站起身,把十星慕拉起来,随后克制地保持一段距离,走向光亮一点的远处。 命运是手握镰刀的猎人,尾随着他们的影子。 * “地下拍卖场调研大成功!” 十星慕合掌,兴高采烈地向纯白铃兰女士汇报这一路的见闻。 “哦。” 纯白铃兰女士端来夜宵,是两盘加热过后的三明治,她不在乎什么戏剧社,或者什么拍卖场——纯白铃兰女士带有审讯意味地盯着十星慕:“所以送你回来的人是谁?” 十星慕十分坦然地说:“艾尔海森。拍卖场认识的。”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