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凉了,司贤神君,给她配副药吧。” 司贤将手里的药方写完,收了毛笔,“你不在地狱道好好呆着,又跑来作甚?小白如今是风寒,我能医治。若是害了心病,你能始终如一么?” 青广陵自责,她病了自己还惹她生气,方要说,他倒是想始终如一呢,就被司贤打断。 “呵!”司贤以为他迟疑,就冷笑了一声,“果然,从前听闻广陵君与玄女乃是金童玉女一对,可后来玄女殒命,两人无疾而终。从来神仙始终如一乃是美名,如今我见得了,广陵君并不是啊。” “我与玄女毫无情感瓜葛,那些是杜撰,我自是不会去理。” “广陵君,你我乃是旧相识,我们朋友之间有什么都好说。只是,”司贤停了一下,强调着:“对待小白,请你三思而后行。” “你对小白的关心,过了吧?”青广陵道。 司贤反问:“你对许宣对小白的关心,也过了吧?” “我……” 司贤义正严词道:“我受人所托,小白是我师妹,我待她如亲妹妹一般。你呢?你真是当她做师侄么?” “不是。”我从未当她做师侄。青广陵说:“有些话,我只同她说。” 司贤叹息一声,“广陵君,莫要自欺欺人啊。在你看清楚自己的真心之前,麻烦你,莫要招惹小白。” 放草药的房间开着后窗,刚好对着白若月的正窗户。她正在窗前梳妆,将两人的话都听进耳内。有些事,她也想要问个明白。 白若月一连病了两日,未曾出门。青广陵虽然住在药庐,可白日里总是出去寻狼妖的下落,两人都没能碰面。夜里,白若月才要睡下,就听禅房传来伏羲琴的低声诉诉。是青广陵给她弹琴,那是助眠调养的清心咒,她晓得。 她好像不恼他了,也许两人之间就只是误会,他误会自己对许宣有情。 六月十五日的夜里,伏羲琴又响起来的时候,白若月穿着一身白衣,走出房门。 与此同时,琴音停了,青广陵也推门出屋。 白若月朝着院中走去,青广陵跟着她。 她停下,他也停下。 白若月看他,就是不语。 “我见月色入户,出来消暑。”青广陵道。 “那你消暑吧。”白若月没想到他会冒出这一句,她快步朝着凉亭走去。不过两步,衣袖就被人拉住。 青广陵手里拿着一个披风,他撑开来,如实说着:“我听见了你的推门声,我怕你夜里着凉,给你来送披风。” 白若月没动,由着他给自己系上,而后提醒道:“好了,披风送到了。”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