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不过半盏茶功夫,就见那个有大病的神仙,带着他的络腮胡子的随从,站在春岸楼门口。 络腮胡子正与老鸨说着什么,只见那穿着雍容华贵的老鸨,一边听,一边眼睛里闪着金光,嘴角就快要咧到后脑勺去,满脸笑意盈盈,挡不住的开心。 原来是那个络腮胡子从袖笼里摸出钱袋来,沉甸甸又鼓鼓囊塞的,一整个塞到老鸨手上。 青广陵一行两人,在老鸨的躬身牵引下,才要踏进去,白若月是时候从巷子里钻了出来。 她快一步跟紧了青广陵,灵机一动,喊了句:“哥哥,你怎么在这里?不带我进去我可不肯依的,定是要告诉嫂嫂去!” 青广陵听声辨人,皱了眉头,回头看她:“……” 老鸨一听,见风使舵,顿时换了副面孔,“妾身可是不知这小娘子是公子的妹子,先前想着我们这里不接待女客的。不过公子若是愿意,我们自是会为姑娘安排上座,好生侍奉。” 白若月一把拉住了青广陵胳膊上的一片袖子,准确来讲,那纤纤细手只捏住了布料而已,她故作亲昵,说道:“带我进去吧,哪怕遇到大罗神仙,我也绝对不会乱说。” 这话听着像是小姑娘在同自家哥哥撒娇,可字里行间确满是威胁,就如在说,你若不带我进去,我就把你在人间逛青楼的事情唱通街,直到天上大罗神仙皆知为止。 这个意思,青广陵自是听出来了。 半晌,他才一脸疏冷,故意放空眼眸,让人瞧着,那眼神里尽是陌生,不屑道:“哦?妹妹?哪个妹妹?” 一旁的郁垒,已经抬了胳膊,欲去拉白若月一下,毕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姑娘看着不似坏妖。 要知道,上回撩拨勾引广陵君的女妖怪,可是被广陵君一个掌风拍出了几座山去。他指尖不自觉抖了抖,又怕又担心,说话都变得不利索,“姑……姑……姑娘,使不得啊……” 老鸨看得云里雾里,想着这姑娘莫不是个打秋风的,要贴上贵公子讨些好处?忙说:“我们春岸楼可是临安城里一等一的大楼,达官贵人多爱到我们这里听曲,看家护院的家丁最多。公子可需我叫人来,拉走她?” 青广陵不言,郁垒冲着老鸨使了个眼色,摆摆手,示意她莫要出声。他从广陵君身后绕过去,想偷偷拉开白若月。 哪知白若月尽数不理旁人说什么,一把挎住了青广陵胳膊,这回实实在在贴在一处。还顾左右而言他地道:“哥哥怎地这样?月儿可要伤心了,真的非要在外人面前,与我扮作不熟么?” 郁垒先是一愣,又是一惊,他也疑惑,广陵君怎地这样?这回没躲开呢!他打眼旁观,广陵君这看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