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防万一,还是看一下为好。」 若是黎辉仔细看,会发现安容的耳根已染上一层緋红,不过他现在注意力都在安容的伤势上。 安容:「我的伤我自己清楚,我脚上真的没伤。」 黎辉:「我不信。」 「那怎样才能让你信?」 「亲眼所见。」 「除了这个。」 「没有办法,我就是要亲眼所见。」 「……」 两人四目相对好一会,各自坚持自己的想法。 一个坚持不让看,一个坚持要看,把彼此眼睛看的都快没了,就是不想服输。 最后,还是安容败下阵,叹道:「你看吧。」 想想对方也是为了自己好,人家是好意,要是坚持拒绝就有些失礼。而且两人都是男的,跟对方看脚又有什么关系。 这么说服自己,安容收回手。 黎辉掀起他的裙摆,结果…… 安容裙底下的脚缠着一层层绷带,虽没有散开,但上面染满大片深红。可以看出,绷带下的伤该有多严重。 说好的没伤呢? 这是什么? 当我傻子吗? 黎辉盯着染血的绷带,手紧紧握拳,隐忍心中一股怒气,抬头看着说「脚上没伤」的人,道:「这就是你说的没有伤?」 你都不痛吗?怎么能说是没有伤? 黎辉很想这么说,但见安容撇开眼不敢面对他的样子,便又生生将话吞回去。 他托起安容的脚,解开缠在腿上的染血绷带,心道:「得想个办法,让他以后受伤都要说出来。」 绷带足足包了三层,每层都有浓浓血色,绷带下的腿跟双手一样,佈满许多细小伤痕,不断出血。 是经歷什么才伤成这样? 这个疑问一闪而过,但即使问眼前人,估计也得不到答案。 他用灵力开始紧急处理满是伤痕的那双腿。 以灵力为丝线缝合伤口,不再出血,能在手边没有任何工具的情况下对伤者做紧急处置,是修药宗人入门时都得学会的基础技能。 这种方法虽很耗灵力,需要的专注力极高,一不小心就会让前面封好的伤口裂开。不过只要练到滚瓜烂熟,即便是在睡梦中,都能好好替伤者缝合。而且实用性广泛,不管是在生活上,还是战场上,任何时候都好用。 除了药宗以外,有些宗派也会将此法当成入门基础,要求刚入门学生必须学会,不然就直接逐出师门。 黎辉主修剑宗,对此方法不熟,加上他拜师时,师尊又没强迫他一定要学起来,所以他跟此方法可以说是毫无关係,甚至没擦上边。直到遇见安容。 以前安容时常受伤,对此法十分熟练,他们两人又是好友,久而久之,黎辉对此法也有些熟练。虽不到能快速缝合,但能让伤口不再出血,这点他还是能做到。 伤缝好了,但没有乾净布料,黎辉只能先用自己衣服代替。 见黎辉撕下自己衣服充作绷带,安容想开口阻止,但又想到对方还在生气,自己开口阻止只会让对方更生气。他不想让黎辉这么生气下去,于是安静闭嘴没说话。 处理完脚,黎辉起身道:「手给我。」 安容乖乖伸出手,对方开始帮他处理手上的伤。 一番处理下来,时间不知过了多久。 因不断用动用灵力,黎辉脸上有些疲惫。见状,安容道:「日炎,谢谢你替我处理伤口。你也坐下休息会。」 然而对方没有动作,只是看着他,道:「那你能保证,以后手上都要跟我说吗?」 「……」 他不晓得黎辉怎么突然问这个,但为了让他能好好休息,他答应道:「好,我答应你。」 得到回应,黎辉席地而坐,靠着安容坐着的大石闭眼,道:「你以前时常受伤,每次见你都是在处理伤口。」他看向安容,问道:「你该不会是天生就时常受伤的体质吧?」 对于黎辉突如其来的对话,安容先是一怔,随后笑道:「听你这么说,我想应该是这样。」 「你这样子,真担心以后有没有姑娘看上你。」 而且你还长得像女的,说不定先是男人看上你。 黎辉心想,却没说出口。 安容:「这种事通常都看缘分,有就有,没有就没有。」 黎辉:「要是没有呢?」 「那就一个人过小日子,也挺不错的。」 「看不出,你挺随性的。」 两人有说有笑,聊得都是些无聊小事,黎辉时不时提起跟安容曾经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