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骂谁呢?”杜晚晚不高兴了,脸上的笑意收起,满脸冰霜。“你不过就是个借着别人的脸跟我说话的鼠辈,要不是寄身在我孟叔叔身上,你以为我会跟你这种阴沟里的老鼠打交道吗?一个连真面目都不敢在我面前露出来的东西,也好意思骂别人是废物?” 她靠近了一步,孟潜不由得又后退了一步。 “今晚十点之前,你还挺得意的,对吧?你在哪个酒店,等着夏淳把我送过去给你睡?是不是还摆好了摄像头,准备把过程拍下,时时刻刻——我说,站在那里。” 裴星遥牙根紧紧地咬住,双手紧握成拳,用力得泛白,眼中暴虐的杀意被她平静又温和的一句话,钉在了原地。 她说什么?那只躲躲藏藏的老鼠,想做什么? 别说那鼠辈真的做,就算只是想想,都是罪无可赦! “相信我,我可比你恶心多了,但现在,我说,站在那。”杜晚晚温和的声音响在耳边,像一只温暖又温柔的手,按住了他心里那暴虐的杀意。 杜晚晚对他的听话非常满意,连跟幕后黑手说话的声音都温和了一点:“老鼠先生,你准备在过后,把视频时时刻刻拿出来看,对吧?” 那点温和简直能蛊惑人心,孟潜脸上阴沉得几乎狰狞的神色都不由自主地跟着缓和了些。但下一句,杜晚晚就把那点温和的虚幻迷雾戳破了。 “从刚开始喜滋滋地盘算换多少个姿势,到渐渐惶恐不已,这滋味好受吗?你现在又躲在哪个老鼠洞里了?还敢冒出头吗?” 孟潜眼中的眼瞳骤然紧缩,冰冷一片,杜晚晚却说着就笑了起来。 “好气啊,对不对?气死了真的是,好不容易策划好了一切。控制不了杜家继承人的心,就只能退而求其次地控制她的人,这事筹划了多久啊,还以为自己终于要成功了。没想到,等来的结果,是没有结果。” “没有结果比最坏的结果更可怕,因为你太依赖原著的剧情了,一旦超出了原著的剧情,你就不知道该怎么办。可你必须知道啊,你必须知道夏淳怎么了——我说,老鼠先生,你控制了夏淳那么久,就没有想过,多发展些手下,把手下分成几股势力,相互制衡,相互监督吗?” 孟潜还没说什么,裴星遥已轻蔑地接口:“大小姐,您高看他了。” “您怎么能用您的智慧和格调来要求一介鼠辈呢?老鼠就是老鼠,难道他配当您的对手吗?” 孟潜的嘴唇都哆嗦了一下,目光如刀子一般飞向裴星遥,咬着牙阴狠地骂道:“你算什么东西……一条狗!一条连个亲吻都没有得到就摇尾讨好的狗而已!” “狗能拿耗子,挺好的,比老鼠这种不管在什么时代要被灭掉的东西好多了。”杜晚晚说话时,回手轻轻地握住了裴星遥的手,对着孟潜笑得更欢乐了。 “你强行打岔也没有用,以为谁不知道答案呢?” 答案是,没有。 他从来没想过多组织几个团队当手下。 他不敢,他没有这个实力。 “你不敢让太多人知道你的真实身份,我敢打赌,所有人里,就连夏淳,都自以为跟你单线联系,是你的心腹。其实,她根本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对不对?可你还是不放心,唔,鼠辈的通病,疑神疑鬼,对自己总是没有信心,否则该叫的就不是鼠辈,而是枭雄了。” 杜晚晚紧了紧手,感觉她的裴助理从震惊里回过神了,手指颤抖地回握了她的手,将她的手紧紧地抓住,好像怕她会消失一样。 她不觉笑了,继续往下说。 “你不放心,你吓死了吧?老鼠先生。根本没人告诉你酒吧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什么都不知道,就不能亡羊补牢了。你害怕极了,万一有哪里出现了纰漏,比如说,夏淳被玄管局抓了,万一夏淳哪里有什么能确认你身份的蛛丝马迹,该怎么办啊?” “可再多的怎么办又有什么用?你不敢直接联系夏淳,你害怕露出马脚。你的真实身体在拼命逃窜,努力塑造自己的不在场证明,脑子里却在不停地想知道酒吧里到底发生了什么。问题是,一个人要怎么一边逃命,一边打听情况啊?又怎么打听情况才能又知道发生了什么,不必对玄管局打草惊蛇呢?” “你能想到的唯一办法,就是借用孟潜的身体,在这里等我。” “如果我安全地回来,就表示夏淳已经落网,那么,你必须从我嘴里套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