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清汤,这或许是个玩笑话,真正如何我未曾亲眼见到,不过既有这个说法流传出来,说明军中定出了问题。可你不一样,你公正廉明,一视同仁,给了所有将士一个平等的机会,甚至与他们同吃同住。” 她起身去到江恕身侧,轻轻抱住他,依恋地蹭着他硬.邦邦的胸膛。那一瞬间,忽然觉得排除那些利益和权衡,她真的嫁了个好郎君。 他正直大义,公正无私,即使身居高位也没有哪日是偷闲懈怠的,权势滔天却从不滥用职权,他是西北和大晋的宁远侯。 常念觉着抱抱不够,于是亲.亲江恕,亲亲他冷冽的眉眼,亲亲他冷硬的脸庞,最后亲亲他冰凉的薄唇。 江恕原想说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因为高位者靠军功和荣誉提升,定要有更优越的对待才能激励他们更奋进,也是回报他们无畏的厮杀付出,若非如此,军中不论军衔高低人人都一个待遇,还有谁会积极向上拼搏进取?他不过是于将士们的吃食穿着这些基本需求上,略作调整,并不算什么。 可是她温温柔柔地亲过来,他便默然将话收回去。 一开口,她就不亲了啊。 - 夜里回去,常念仔细清点了自己的财物,值钱东西不少,不过大多都是宝石翡翠珍珠字画一类,换起来,怎么也有个几千万两不止吧?她对银钱的概念不是那么清晰。 她拉江恕去看这些东西,“侯爷,军队定是需要许多银子,这些便算是本公主送给西北大营的吧。” 江恕神情古怪地瞧她一眼,她一脸坦诚,似乎还怕这些不够? “不需要。”江恕说,“朝廷每年拨下的军饷足矣,即便有空缺的,侯府会填平,西北大营还没有沦落到需要一国公主变卖宝贝救济的地步。” 怕她这倔强性子不肯,江恕又补充了句:“留到真正迫切需要的时候。” 尽管不会有那天。 常念想了想,真正需要的时候,便是危难之际,江恕说的对,眼下西北太平,或许真的用不到。 半响,她点点头:“好,听你的。” 大箱子收起来,她就准备去睡觉了,谁知这时,听到江恕在身后幽幽问道:“阿念,你去哪?” 常念脚步一顿,反应慢半拍地想起来,白日在军营光顾着说话了,晚上还要照常学五禽戏……她心中呜呜哭泣两声,生无可恋地回身来。 江恕拿着软尺站在那里,不苟言笑的模样,严肃又冷漠,“今夜该学鸟戏。” “……好的吧。”常念终于认命似的走过去。 江恕还是江恕,好的坏的,一点没变! - 时已八月十二了,中秋将近,四房夫人也不知使了什么法子,硬是将那玉箫完好赎了回来。 而怡红楼的绿芽,所剩时日也不多了。 今日是金主柏夫人给她的最后一日。此前十多日,她在二楼最末尾的厢房,福身行礼,端茶倒水,揉肩捏背……每一个神色每一个姿态都练习了千万次,那声侯爷也是唤了千万次。 绿芽本就在怡红楼学了勾.引男人的绝技,眼下,她心觉自己可以了,运气好的话,说不准还可以去侯府挣个姨娘当当。 侯府的姨娘,像是罗姨娘那样,过得多风光啊?进出都有轿子和仆妇伺候,熬死了正房夫人,又得管家和老太太赏识。 日前柏夫人说过,那位公主体弱多病,空有高贵身份却是个不谙世事的天真傻瓜,兴许气一气,就病倒了。到时侯爷不是更需要她? 绿芽又想,怎样才能将公主气得一病不起呢? 隔壁院传来红桃姐娇媚的叫.床声,陈老板喘着粗气,又骂咧咧的:“可惜了,不是个雏,老子就好开.苞见血那一下。” m.paRTsoRDeR63.COm